许家父子说了一会儿话,聊了下事情的进展后,就结束了通话。
他们父子两个都是大男人,自然没那么多婆婆妈妈的话要说,拣着关键的,重要的说完就完了,也不可能拿着电话互相哭上一会儿。
哭也是个宣泄情绪的方式,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适用的。
许冽此刻其实正在医院中。
那名送到慕家医院的患者,也是刚刚才被送进加护病房,慕家打电话通知他,说伤患的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问他是否需要来看一下。
工地那边暂时稳定下来了,跟柳易堃约定的时间又还没到,许冽想了想,便来了医院。
隔着加护病房的防护玻璃窗见到了那名重伤患,许冽也没说什么,转头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这次的事情事先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好像怎么看,都好像是突发事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
他是做建筑行业的,家里也是做这一行的,所以他对员工安全看得很重,许家一直秉持着诚信为商的根本,在建筑用料上也丝毫不作假,何况他对这个综合大楼寄予了那么高的期望,以后自己的公司也会挪到这里来,他怎么可能会在用料上俭省?
但是,方晨却跟他说,出事之后,有小报的媒体记者曾经联系过他,说听说他们公司名下的建筑工地,因为用料短缺造成了伤亡事故,言语间有勒索之意,似乎若是不满足他的条件,就要将这个消息报道出去。
方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这家小报查了,但查回来的结果是,这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八卦小报社,而方晨所说的那个记者,也不是他们报社的,他们所有的员工,今天都一致待在办公室里,并没有出门。
方晨查出来这个结果,心里更是恼恨,但也隐约明白,他们有可能被人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