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过，有很多很多话想对我说吗，你不是说过，只要我醒来，你什么都听我的吗……”这些话，还作数吗？……

“我在，我一直都在……”

敖战吻了吻纪檬的发梢，神情哀痛之下是说不出的留恋。

他苦笑着缓慢扬起了唇角，心下涌起密密麻麻的酸涩感，充斥灌溉着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

低语袒露着情肠，将整颗心捧在心爱的人面前，只求不要丢弃，只求一个机会。

“你这个没心没肺小没良心的，怎么就看不到我，怎么就感受不到我，怎么就不晓得我的心思。”

“真想敲开你的小脑袋看看，有多迟钝……多榆木。”

“我该拿你怎么办，纪檬……该怎么办……我快要疯了，快要被你逼疯了……”

敖战哀咽着声音，瞌上了眼帘，狭长的眼角处一滴微热划了下来，落在了纪檬的发丝里。

这滴沉重，几乎要将红发凌乱，沉默不语之人，灼伤。

“你不是说过，知晓我的弱点么……”

“那你可知，我堕入虚妄之镜是因何……”敖战缓缓睁开眼睛，金色的眸瞳柔和旖旎，“……是因为妒嫉。”

“是因为害怕，是因为不愿相信，因为你所说过的话，让我感到窒息了……让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小笨蛋，小家伙啊……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弱点就是你啊，你便是我的软肋，我的逆鳞，我最致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