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见他皱着眉的样子心里有些堵,可淳于恨却摇头,“如果当年血洗江湖的主因就是箜篌天引,那它得势,又怎么会放过夕阳宫呢,与其等着它成了气候来找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
淳于恨说着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路。
这山本就没有路,不过是见着地方就下脚罢了。
郑瑾便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手牵手的往山下去。
“阿恨,那个箜篌天阴的事,你在哪儿知道的?”郑瑾有些疑狐的问。
“夕阳宫的书楼里什么都有,闲着没事的时候乱翻看到的。”淳于恨淡淡说着,夕阳宫屹立多年,书楼里记载了很多东西。“箜篌天引曾经是以一样武器现世,所到之处,不留活口,所以我在书上记载看到过,只是当时看到不过几行字,也不曾在意在意,倒是那支曲子我试着弹过,可惜的是弹着弹着,我就发现曲子容易把人心
引开,所以就再也没弹了。”
淳于恨十分平淡的说着,郑瑾便也没再继续问这件事,正在下山,山下却突然出现一个极其狼狈的身子,看到淳于恨两人身子一怔,好像再也移不开眼似得。
淳于恨的神情从刚刚的淡然变得倨傲,‘呵’的一声冷笑,“哟,这不是点苍派的掌门人嘛,这是怎么了,搞得这样狼狈?莫不成江湖中人没有认的你的?”
淳于恨说着抱起手来,模样倨傲的很,真让人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贺轻洲大吼,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显然消失的这段时间他的嗓子一直这样大吼给伤着了。
淳于恨没有理他,依旧是冷冷的笑,贺轻洲被他这模样刺激的不轻,一个掠身冲来,手里的剑直接横在他的面前,郑瑾倒是不担心淳于恨伤着,只是在一边看着贺轻洲,心里觉得他听可怜的。
贺轻洲这会儿已经红了眼,握着剑的手青筋凸起,恶狠狠的瞪着淳于恨,“你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外面的武林中人我一个也不认得,为什么,到底怎么了?!”
贺轻洲大吼,像个疯子一样,淳于恨眼里却没有半分的同情,依旧是那样冷冷的,“敢把剑放在我脖子前的人,都死了。”
淳于恨轻松的说着,似乎脖子前放着根本就不是一把剑。
但是贺轻洲现在已经疯了,一手拿着剑横在他面前,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淳于恨看着他这模样,突然‘哎’了一声,眼里却满是讥讽,郑瑾在一边看着,顿了顿道:“贺公子,你先冷静,我来告诉你,你把剑放下。”
郑瑾这样做,并不是怕他伤到淳于恨,相反,是怕淳于恨杀了他。
贺轻洲终于听到了缓和的话,而且郑瑾看起来就老实,所以也就相信了他,放下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