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已经不用存在了。”殷湛然冷冷的开口,眼神晃过郁飘雪眼里的惊恐,“别怕,你的殿下,也很快就回去陪你。”
话音一落,咔嚓一声,郁飘雪的脖子被他轻而易举拧断,魂魄离体,却被殷湛然一把拽住。
“你还是别去萧子钧那里报道了,我送你去阴曹吧!”殷湛然的复人冷冷开口,却是殷墨年的声音。
御书房里的殷墨年笑了笑,“萧子钧,你已经骑虎难下,战争一触即发,而镇魂石在你手里,被你一直误以为是虎符,时刻不离的带在身上,现在,你的魂魄也该被锁死在身体里了。”
殷墨年说着笑笑,打开手里的那副画卷,公主还在睡觉,她的身体很虚,又或者是沉睡太久,总之,她又睡了过去。
正处理着奏折,霍安华带着人捧着东西进来,殷墨年听他脚步声比往常重了些便抬起头,见他手里捧着一个锦盒,身后几个小太监手里都捧着东西。
“陛下,太后薨穿的寿衣,还有大量珠宝玉器。”霍安华将东西作了介绍,殷墨年一愣,“这么短时间就赶出来了?”
他说的自然是寿衣,霍安华连忙应下,“知道是陛下要的,绣娘分为三班,日夜赶工出来的。”
殷墨年哦了一声,抬手令将东西放下就是,他今晚再去密道,一面将东西放进母后的棺材里,一面去查探第三条路是什么。
当他处理完公务的时候才刚刚傍晚,斜阳余晖从开着的窗户洒了下来,在这个晚秋的季节比较常见,他放下笔走到窗户看去,只见巍峨的宫殿就像一座山似得,夕阳就挂在房顶上,殷墨年的思绪飘得远远的,三国开战,那淑安和永乐……
殷墨年也不知道怎的,想起这两人总觉得有些心酸,或许是同病相怜,她们两人的身不由己的悲剧,他也是自由的可怜,若不是他还有个哥哥护着,哪里又能活到现在。
永乐公主是个十分娴静的人,自从来到东晋的后宫后她就安静让人几乎遗忘,她跟淑安贵妃不一样,淑安贵妃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跋扈的人,或者说她给人的印象就不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人。
可是永乐不一样,她是一个安静的很的人,安静的使人完全发现不了还有这样一个人。
当然两个公主前来和亲的时候原本带了大量的嫁妆和陪嫁宫女太监,结果殷墨年登基后公主人和嫁妆都留下,陪嫁的宫女太监却是全部遣返。
所以现在两个公主在宫里用的人,都是东晋皇宫里的。
昏黄的余晖下来,透过窗户,晚秋的风都带着秋衣,永乐正坐在窗口,解着面前的玲珑棋局。
她拿着棋子,却在纠结怎么走下一步,抿着的唇,深深的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她一点也不在意皇帝来不来,最好是皇帝彻底忘了她才好。
“还没想到怎么走么?”殷墨年的声音突然响起,人已经坐在了永乐的对面,似要和她对弈一样。
“呀……”
永乐一惊就要起来行礼,却被殷墨年牵过手,“没事,坐下,还没想出走哪里么?”
永乐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发现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性格很温和的人,而今听到他问,便笑了起来,将棋子放进了棋碗里。
“不过是闲着打发时间,也不急。”永乐理了理袖子,殷墨年拿过她刚刚的棋子替她落子。
永乐看着他下子,轻笑了起来,“这么快就想出了办法么?”
“不是,以前解过。”殷墨年说话间已经替她解了玲珑棋局,永乐拿来研究,倒真的是每子都落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