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起的,文衍都喜欢,那母妃,你说过的,这个名字只有我们母子知道,那你,也不可以告诉父皇。”
“好,母妃谁都不说。”
母子两人就在这宫殿里说着话,郁飘雪轻笑,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难怪殷湛然除了敏少孤,谁都不告诉,后来,却告诉了她。
他收回手,看着床上的人,难怪他一睡着了就柔了五官,连一身凌冽杀气也渐渐淡下,原来是他的梦太美,里面有他的母妃。
郁飘雪低下头,这些年来,他应该很遗憾吧!当年说要保护敏妃,结果敏妃死了,他能保护的,唯有敏少孤。
不知怎的,她眼圈有些酸,便起身又走到书桌边,想起梦里的那个宫女,他提笔在白纸上落下,可是她并不擅长绘画,如此一来画上画的,连她都看不出来是谁。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她轻轻感叹,以前怎么就没去学学画画呢?技多不压身啊。
“怎了?想考女状元了不成?”
殷湛然睡了一觉起来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翻身起床穿好鞋子便走了过来。
郁飘雪看到他就想起刚刚的梦,仔细看去,他现在比那时候消瘦,五官也凌厉,那时候看起来软软诺诺一个小团子,粉雕玉琢的,看到都想去捏一捏,可是现在的他看起来一身冷冽,哎,实在是和小时候差距那么大,小时候那么的可爱。
“笑什么?还看着我笑的这么猥琐,对我有什么企图?”
他说着人已经过去将郁飘雪搂在怀里,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正好看着书桌上的画像。
“想学画画么?你男人来教你。”
说完他一只手拿开那张用过的宣纸,拿过一张崭新的白纸放着,拿过笔,就着墨水,居然就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宣纸上起舞,不多时她的相貌便出现在画纸上,栩栩如生。
“你……你还会画画?”
她语气里又是惊奇又是意外,这家伙还是个多才多艺。
“当然了,我教你。”
他放下笔双手搂住她腰,郁飘雪摇了摇头,她又不喜欢,只是刚才突然突然又是想要用罢了。
“我就是闲着无趣罢了,学什么呀。”
她本来想说梦里那件事,只是转念一想,他要是知道自己偷看他的梦,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收拾,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的殷湛然也是个孩童,敏妃宫里人又多,他不见得就想的起来,所以这样一想,她便打消了说这件事的心。
“嗯,那是不是想画我?”
他因为下巴靠在肩膀的缘故,所以一说话气息就在她的耳边,暖暖的,很熟悉。
“谁要画你,天天都看得见,没得心情。”
她说着便转过身来,两人正好面对面抱着,若是以前,她一定会觉得很尴尬,只是这些时日,早就习惯了,甚至都已经同床共枕了。
“对了,你不是在查母妃当年的事么?那当年的那些宫人,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