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的双眼，被泪水浸满，看什么都模糊的她，以为身前的人，也是投影出来的，直到男人伸出手，触碰到她的脸颊，温热的掌心，才提醒着自己，他是真实的。

“喜欢吗？”

三个字，让秦暖的心跳猛然加速，又猛然停下。

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

不过她还没出口，顾向席已经接下去说：“从那年夏天的重遇，我就有个愿望，希望能参与到你的人生当中。于是，我搜集了你很多东西，但遗憾的是，刚才那些画面中，仍然有空缺，但未来，我不会再允许自己留有遗憾。”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仅仅是在叙述某件平淡的事，可是听在秦暖耳朵里，却是如此的真诚而感人。

“或许你不相信，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但以前的我不善于表达，甚至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

“可是你知道吗？当我知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觉得此生，死而无憾了。”

“你昏迷的那段日子，不止一个人说，我不该为了一个谁也无法保证的渺小几率，舍弃的自己的人生，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人生，是我的全部，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秦暖眼里落下，她同样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喉咙却哽咽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向席的声音还在继续。

“今晚给你的礼物，不是我匆忙之下买的，而是很早以前就准备的。每年你的生日，其实我都有准备礼物，可惜都没能送出去。”

“还有，你拿到的银丨行卡，密码都写在背面，随你去改，那一堆房产和地产证，会归到你的名下，我公司的股份……”

被那些情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的秦暖，听着听着，画风就变了，怎么顾向席罗列起自己的家产来了，还要把这些家产都转移给她？

之前他就把钱都转移到她这里了，现在连不动产都给她？

她盯着脚下一堆价值至少十位数以上的东西，想说她不需要拿着那么多钱，身前的男人，却蓦地单膝跪在她身前，变戏法似的，手里多出一个丝绒盒子。

她怔了怔，惊愕地垂下眸，见他缓慢地将盒子打开，里边有一颗设计别致的钻戒。

戒指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一片花瓣慢悠悠落下，掉在钻戒旁，红如血的花瓣，将钻戒衬得更加夺目。

秦暖望着那枚戒指，好不容易停下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但是能向你求婚，依旧是我梦寐以求的。”

顾向席俊朗无比的容颜，被灯光打得尤为耀眼，他的黑眸里，深情热烈，低醇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余音，“暖暖，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

秦暖坚定地连说了好几遍，声音几乎与他的字句重叠在一起。

这一声回应，顾向席等得太久，他的双眼，同样泛起一抹湿润。

他勾唇笑着，牵起她的手，拿起戒指郑重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站起身，细心地帮她擦眼泪。

他的指尖触碰到秦暖的脸颊时，她破涕为笑。

他向她求婚，不光是他梦寐以求，也是她期待已久的，怎么能一直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