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四月十五日，《女官》正式开机。

秦暖需要去参加开机仪式，她提前了两天，也就是继续在家休息了三天，费玲便打了电话，说陪她一起过去。

当晚，秦暖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辗转反侧的，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最后还是起床打开灯，拿了手机去到阳台上，想给顾向席打个电话。

时间已过十一点，她知道他睡的晚，都是过半夜才休息，但也不大确定，会不会累着了提前睡。

怕打扰到他，她选择还是不要打电话，发个短信过去：“睡了吗？”

隔两分钟，手机收到回信：“刚从公司回来在酒店，你怎么还不睡？”

秦暖睡觉时间比较早，典型的乖宝宝模式，十点钟准时爬床睡觉。

她想了想，如实的回：“睡不着。”

很快，她又发了一条过去：“我明天要去H市拍戏了。”

H市跟V市，挺近的。

后半句话，秦暖在心里补充了进去。

V市五星酒店的套房中，顾向席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外边沿河的夜景，水面被这座不夜城的霓虹映射的耀眼无比。

他一手夹着烟，烟雾徐徐缭绕，烟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V市的项目早就进入到尾期，就算他一直待在S市，也可以让钟叔处理剩余的事情。可是在秦暖病完全好的当天一早，他还是走了。

他一直在想，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跟她和好，回到以前那样。

如今没有预兆不在计划当中，他们真的和好了，他却退缩了。

顾向席害怕，每日的接触触碰，会让他忍受不住要了同床共枕的她。他们和好了，他没有理由再碰她了啊，要是没忍住做了这种事，到头来，她还是会避开他，恐惧他。

顾向席也害怕，他们的关系慢慢变好，真的回到三年前了，可是那时候他们不是情侣不是爱人，现在更不可能会是。作为三年前关系那么好的他们，难道他还要用合约来束缚她吗？

无论结局如何，他们要么回到原来互相折磨的关系，要么他放她走……

所以确认秦暖身体已经没有大碍的那晚，他一夜没睡，匆匆订了早上的机票，离开了家。

抽完一支烟，顾向席将烟头丢进烟灰缸，垂眸盯着手机上的两条消息。

这是秦暖第一次给他发短信，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聊天。

“睡不着。”

“我明天要去H市拍戏了。”

顾向席知道她要去H市拍戏，因此昨天结束完V市的工作，钟叔要帮他订机票时，他给拒绝了。

不为其他，只为H市跟V市，挺近。

他刚刚回她说从公司回来，是骗她的。

他不是从公司回来，而是在外头吃了个饭，八点钟就在酒店了。

新点了一支烟，顾向席咬在嘴里，在屏幕上敲打一阵，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