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是不是又要变猫了?
逡巡一圈,她又想去上回那个山洞。
不对!
她警惕的看着四周,动作快过了大脑,几乎是拔腿就跑!
这种感觉,好像被什么盯上了,是谁?
是人,还是如同上回狼群一般的野兽?
沈秋檀跑的不慢,可她之前左右逡巡的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就是贼眉鼠眼、心里有鬼了。
几乎在她奔跑的那一刻,树丛积雪里的一伙人,已经用箭头瞄准了他。
其中一个领头者,一抬手,众人将举着的弓放下,领头者又一个眼色,十来人已经冲出树丛去追沈秋檀了。
沈秋檀回头一看,喵的,果然被盯上了!
她越跑越快,在后面的人看来,简直就是一阵风。
身上越来越热,那一股熟悉的感觉开始冒头,香气更是越来越浓,就算自己藏起来,别人闻着味道也能找到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那少年留下的玉佩和碎银都被她绑在大腿根了,寻常搜身一般可以躲过,可这一会儿,要是变成了猫什么的,她是先逃命还是先捡钱?
那块玉佩看起来就好贵好么……
她越跑越快,终于和身后的人拉开了距离。
结果刚窜出密林,就见一群人好整以暇的等在前面,一人轻松写意的立于马上,含笑看着狼狈不堪的沈秋檀,开口道:“你跑什么?心虚了?”
心虚你大爷!
“你抓我干嘛?”沈秋檀十分沮丧,但并不想在这人面前露了怯,脸上便露出十二分的凶狠。可惜她实在太过瘦弱,再狠也起不到半点儿威慑作用。
“呵,外强中干。”萧旸勒紧缰绳,不在意的吩咐道:“带回去。”
说完一夹马腹,踏雪而去。
…………
节度使的府邸自然不是区区刺史府可以比的,若真要比,只能说刺史府不过寻常府邸,而节度使所在之处,根本就是个军营。
大营主帐内,萧旸卸了甲胄,金笄束发,穿了件雨过天青色的袍子,许是怕这个颜色太浅淡显得不庄重,又有一条坠了玉佩的黑色革带牢牢的压在腰间,使他整个人看上去稳重又不沉闷。
他的桌上有些乱,几本兵书之下,露出有些破旧的册子一角。
若是沈秋檀在此,定然能一眼认出来那便是父亲留下的账册。
大帐的帘子被掀开:“大人,那小子不招,要用刑么?”
萧旸搁下手中的石獾笔,微微抬起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