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桐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两个人住在一起有多危险,她都愿意、也必须尝试,哪怕瞒着父亲,对他撒谎。
萧晋知道,她这是要逼自己,想在更加“严峻”的环境中正视自己的内心,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好过现在这样无休止的纠结下去。
第二天清晨,女孩儿早早地起床做了早餐,就像个女朋友那样和他一起吃过饭,然后吻别出门上班,而他则在两个小时后驱车来到了王爵集团总部马路对面的一间茶楼,进去要了个雅间和一壶铁观音,也不用茶博士,就那么自己随便泡着喝了起来。
没多久,门被敲响,经过他同意之后,一名身穿OL套装的年轻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呦!一段时间不见,你可是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萧晋胳膊肘支着身体,斜卧在席上看着女人笑,“要不是认识你,谁跟我说你半年前还是穷山沟里的一个村妇,我肯定不相信。”
女人似乎很怕他,一听这话,原本就特别紧张的表情立刻就变得诚惶诚恐起来:“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个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梁喜春。”
没错,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晋安排到陈康安父子身边的那根钉子,也就是化名为春阑的梁喜春。
“是么?”萧晋捏起茶盅抿了一口,眯眼上下打量着她身上那套价格不菲的套装,皮笑肉不笑的说,“据我所知,你现在几乎已经获得了陈正阳的独宠,省城商界都开始传闻你马上就要入主王爵当老板娘了,真的还会在乎天石县的那家小饭馆儿么?”
梁喜春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先生!萧先生!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一直都只是在按照您的吩咐做事,如果您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回天石……不,回村里只做一个农妇都行。”
萧晋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摆了摆手说:“别瞎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以你的性子,我要是真让你回村当一个农妇,恐怕你转身就会跑掉。
行了,起来吧!既然你一直都很乖,那我自然不会食言,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而且保证比你当什么陈家主母强,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都比隔着一个男人要强得多,不是吗?”
梁喜春这才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起身在萧晋对面跪坐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这么一坐,衣服绷紧起来,胸前白花花一片,显得特别雄伟。
“不瞒先生说,陈家父子都是王八蛋,我现在一看到他们就恶心,觉得比岭南的张德本还要脏,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愿回村当一个普通的农妇。”
萧晋斜着眼看她:“真心话?”
梁喜春稍一犹豫,就讪笑着说:“当然,要是能不用过穷日子最好。”
萧晋哈哈大笑:“不错,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成长了不少,瞅人下菜碟的功夫可比半年前强多了。”
说着,他从身边拿起一个文件袋丢过去,接着又道:“这是平易风险投资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签上你的名字就是你的了。别嫌少,按照如今平易的资产规模来计算,它已经价值近亿了,等将来上了市,光是每年的分红就足以让你当个几辈子无忧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