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田立诚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伯父,”萧晋又开口说,“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恼火,桐桐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和我在一起,以她的性子,这个过程肯定不短。而且,我已经向她承诺过,在她决定之前,绝不越雷池半步!昨天晚上我也是在她客厅的沙发上睡的。”
田立诚冷着脸看他:“哼!你的承诺和放屁有区别吗?”
萧晋一阵汗颜:“那什么,不管您信不信,我在女人面前的信用还是蛮坚挺的。”
田立诚闻言大骂:“无耻之尤!”
这本来就是事实,所以萧晋被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苦笑一声,起身到书桌前写了张方子,说:“不管怎样,您要继续疼爱保护您的女儿,就必须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刚才为您把脉时发现您因为常年久坐劳累,已经脾胃失和,经脉也有些受损,这个方子虽然见效慢一些,但里面的药物都十分温和,您可以放心的长期服用。”
田立诚理性了大半辈子,自然不会只因为一时之气就全盘否定萧晋,如果抛开花心滥情这一条的话,对于这个年轻人的才华与人品,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沉默片刻,他问:“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女儿了,对吗?”
萧晋毫不犹豫的点头:“是的!除非她不再喜欢我,且再也没可能重新喜欢上我。”
田立诚闭上眼吐出一口浊气,说:“罢了,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记住你的承诺,如果在桐桐下定决心之前你碰了她,我发誓:哪怕搭上这半辈子的清誉,我也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萧晋深深的弯腰鞠了一躬,微笑说:“我记住了!”
田立诚又叹息一声,点燃一支烟,道:“还没问你,这次的夷州之行结果如何?省厅没有接到国安的任何通知,任务失败了吗?”
萧晋回答:“如果只是单纯抓捕毒枭这个任务的话,确实失败了,因为他死了,没办法活捉。至于其它的部分,因为涉及到极其敏感的机密,请恕小侄无法向您解释。”
“还有别的事?”田立诚高高的挑起眉,“我不问你具体细节,你只告诉我两点就好。一,它事关国家安全吗?二,任务完成了吗?”
萧晋想了想,说:“它事关世界的安全,如果没完成的话,您这会儿也就不会因为桐桐的事情而烦恼了,因为我肯定已经死在了夷州。”
田立诚神色一凛,眼中就流露出了赞赏之色,感慨道:“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我很欣赏并感激你的所作所为;但身为一个父亲,无论你对待感情的态度是否专一,我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和你有什么瓜葛,甚至如果赵开平不是在行政部门工作,我都不会给他接近桐桐的机会,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