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呵呵一笑,目光望向会所深处,淡淡的说:“良心有没有被狗吃掉,我不知道,但我的心快碎了,白姐一定知道。”
白姐怔了怔,随即脸上的暧昧就消失无踪,沉默片刻,说:“萧少,我知道我是没资格多嘴什么的,可我跟贾总也快十年了,不敢说多么了解她,但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向您担保,那个人只是她的一个故人,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要特意藏在我不能来的楚女会?白姐看我像是那种会干涉女人正常交际的屌丝男人么?”
白姐常年在风月场所打滚,她早就能轻易看出一个女人是否动了真情,贾雨娇对待那个男人的态度虽然特别,但她可以确定,那绝不是爱。因此,对于贾雨娇特意把人藏在这里的行为,她也十分不解。
不过,说到底她终究都是手下,老板要做什么,还轮不到她多问。
“或许贾总有什么隐情,但不管怎样,萧少您这样大张旗鼓的闯进来,对您和贾总之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呀!”
萧晋笑了:“放心!我不是来跟雨娇闹别扭的,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非要背着我做这种事。”
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这么做确实已经足够有男人的风度,如果身份互换的话,白姐自问是做不到如此地步的,仔细想想,他之前会掏出枪来,胸中一定积蓄了不少怒火,有情可原。
跟随贾雨娇那么多年,白姐很清楚她心里一直都装着一个人,以至于总是郁郁寡欢,即便是开怀大笑,里面都藏着些许落寞,直到萧晋的出现,这种情况才大为改观。
尽管萧晋比贾雨娇年纪小了不少,而且看上去也很不着调的样子,但通过他轻易就给了刘甜十万欧元助她出国留学这件事,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同时也打心眼里为贾雨娇感到高兴。
可是,现在的贾雨娇不知道是不是昏了头,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实在让人无语。
作为“受害者”,萧晋完全有理由发怒,她只是一个下人,开口劝说已经非常逾矩,再多嘴什么,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于是,她心中默默叹息一声,加快了些许脚步,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两人走进了一片花园,可以清晰的看到尽头一棵大榕树的边上矗立着一座两层木质小楼,红色的灯笼挂在檐下,雕花的窗格十分精致,显然是按照古时大家小姐所住的绣楼而建。
似乎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白姐就笑着介绍说:“那里原本是刘甜会客的地方,她离开之后,我还没找到跟这栋楼气质相近的姑娘,所以就一直空着了。”
萧晋回忆了一下,点头:“刘甜的气质很单纯,本就是小家碧玉型的,这座绣楼和她确实很配。”
“呦!没想到您心里也清楚着呐?!”
白姐娇俏的递给他一对卫生球,嗔道,“您财大气粗,不把十万欧元当回事儿,一高兴就撒出去了,可姐姐我却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呀!精心培养了好几年,全都打了水漂,这两三个月里,每每想起这件事,我这心就疼的一夜一夜睡不着,您说,该怎么赔我?”
萧晋斜眼看她:“这个简单,只要你敢,今晚我就不走了,住白姐的院子,怎么样?”
“呸!”白姐轻啐他一口,“萧少还是先问问自己敢不敢吧,小心贾总打折你不听话的那条腿!”
萧晋哈哈一笑,没有接话。因为绣楼檐下的灯光中出现了一个人,石三。
白姐提起裙摆快步走上去,还没开口,就听石三冷冷地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前面招呼客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