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怡轻轻握了下萧晋的手便松开,皮笑肉不笑的问:“我该称呼你裴先生?还是萧先生?”
“抱歉!当时形势所迫,不得不欺骗张小姐,还望张小姐见谅。”
“萧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谈原谅不原谅?只是可怜陈立生,到现在还满世界的追杀裴易安呢!”
“说起这个,我可要向张小姐抱怨一下了。你们夷州的法治情况是不是也太乱了点?一个社团组织仅凭江湖传言就可以到处通缉人,这也就是我藏得好,要换成普通老百姓,人身财产安全怎么保证?”
萧晋说的义正言辞,神色也相当的愤慨,仿佛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一般。
张君怡脸上的鄙夷越发明显了,反问道:“那真的只是江湖传言吗?”
萧晋摊开手:“没有证据的事情,不是传言是什么?”
张君怡笑了,摇头说:“不愧是能跟劳新畴谈生意的人物,萧先生,我祝你财运亨通,财源广进,今后的人生里,每晚都能睡个好觉!”
说完,她扭头就走,两步后却突然又回过头来,寒声道:“对了,我不管你来夷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我奉劝你离我的侄女远一点,否则的话,不管是华夏官方,还是劳新畴,都保不住你!”
萧晋闻言一怔:“你还不知道安衾这些天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吗?”
“为什么?”
萧晋沉默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请张小姐放心,除非安衾跑来找我,否则,估计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再接近她了。”
张君怡眯了眯眼:“记住你的承诺!”
看着姑娘离去的背影,萧晋的眼前浮现出张安衾那张总是元气满满的脸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暖暖的,也酸酸的。
他只是希望那女孩儿不要暴露他特工的身份以及来夷州的目的而已,没想到她连在会所里发生的事情也没说。这显然不是女孩儿要故意隐瞒他的救命之恩,不解释缘由,宁愿被姑姑误会,不过是为了保护他罢了。
毕竟张君怡也是特工,而且还是个直觉非常灵敏精准的精英情报人员,任何蛛丝马迹都足以让她推断出真相。
最难消受美人恩,张安衾没有辜负他的信任,而他,却只能报以无奈一笑。
走进空间更大、更奢华也更明亮的宴会大厅,他在人群中粗略扫了一下,没有发现劳新畴与刘若松的身影,竹下千代子倒是在,正端着一杯酒与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调笑。
至于上官清心,他一点都不关心,更不会担心,那姑娘精着呢,能让她吃亏的人,这里肯定不存在。
正戏还没开场,他也不着急,看都不看大厅中间摆的那些圆桌贵宾席,径直走到角落一张巴洛克风格的沙发上坐下,一边喝酒一边开始玩手机。
“先……先生,多日不见,您、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