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邵念琼检查完身体,又蹭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萧晋就由谭小戟送着下楼。
外面下起了漂泊大雨,谭小戟撑着伞把他送到车上却没有走,而是站在车门旁问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姐姐呀?”
萧晋一呆:“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每次来都会提起她呀!”说着,女孩儿又冲他神秘的眨眨眼,“如果你真的喜欢姐姐的话,小戟可以帮你哦!”
萧晋来了兴趣,就问:“在你的意识里,是不经主人允许就可以自由选择人生的么?”
“当然不是啦!奶奶也很喜欢你嘛,只要她老人家同意,姐姐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呀!”
萧晋眯了眯眼,“那我换个问法:在你的意识里,是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么?”
谭小戟怔住,紧接着脸色就浮现出极度痛苦的神色,闷哼一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萧晋吓了一跳,想下车,但因为女孩儿就蹲在门前,车门没法打开,只能身体趴出窗外,急问:“小戟你怎么了?”
“我、我的头……像是要裂开了……”
不到十个字,女孩儿竟然用了三种语气腔调说出来,显然情况非常的不妙,萧晋大惊,慌忙翻到后座,然后推开后车门,并将谭小戟抱上了车。
女孩儿的脉象很反常,大量的气血正源源不断的向脑袋涌去,并在里面左冲右突,如果不抓紧时间采取措施的话,用不了多久,轻则丧失灵智,重则成为植物人,就是脑死亡都不奇怪。
虽然谭小戟内息充盈超乎了萧晋的想象,但他根本无暇兼顾,掏出银针包,数息之间就在女孩儿的头顶刺下了十几根针。
谭小戟死死的闭着眼,脸色苍白,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昏过去了,而萧晋脸上的凝重却没有丝毫稍减,刺完银针之后就又掏出了一柄寒光闪闪地手术刀,用酒精擦拭过之后,便在她两耳后的血管上各轻轻划了一刀。
两道细细的血线呈抛物线状喷射出来,足足喷了大概一茶盅的量,才变成缓慢流淌。
又给女孩儿把了把脉,萧晋这才长出口气,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并用药膏敷上。
谭小戟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脱下外套卷成团垫在女孩儿的脑袋下面,说:“抱歉!我不该问你那样的问题。”
谭小戟摇摇头,问:“为什么那个问题会让我这么疼?”
萧晋想了想,说:“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曾直接催眠了你的大脑,给它下了一道指令,就相当于一个自毁开关一样,一旦你对自己的使命和存在意义产生了怀疑和否定,这个开关就会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