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就在萧晋满怀矫情的拥着小寡妇美妙的身体熟睡时,万里之遥的西方,董初瑶与夏愔愔见了面。
她们坐在街边的一家小咖啡馆里,橱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冰冷的雨,行人匆匆,而店内的空气中则飘荡着爵士乐和咖啡的香气,仿佛两个世界,也仿佛完全相通。
柳白竹坐在相邻的桌子前,面前摆了一杯Espresso,却一口都没喝,只是腰杆笔直的坐在那里,视线不离董初瑶的背影半刻。
“萧晋为你雇的这个保镖很称职。”夏愔愔看了看她,对董初瑶说。
董初瑶很疏离的翘了翘嘴角,说:“他就是能在这种细节处让人欲罢不能。”
夏愔愔抿了口咖啡,问:“你真的甘心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他?”
“不甘心又能如何?”董初瑶反问,“你不也一样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追求他么?”
夏愔愔摇头:“我虽然从未谈过恋爱,但我经常研究男人,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永远专情雄性动物,他们的痴情是周期性的,无一例外,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之所以大部分的男人一辈子都只守着一个女人,不过是能力不足罢了。”
“这么说,你能接受他现在的一切?”董初瑶的口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怀疑。
夏愔愔还是摇头:“我只能接受他的心在我这里,在外面偶尔逢场作戏无伤大雅,平等分享什么的,不可能。”
“那真的很遗憾,”董初瑶看着她的眼睛,不无嘲讽道,“如果你不打算改变这一点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夏愔愔垂下眼睑,怔怔望着桌上的咖啡,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无力的说:“没错,我已经输了。原本我以为多情男人的心都是软的,但直到今天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能够无视女人的痛苦去多情,正是因为他们的心肠足够坚硬,多情,其实也就是无情。
他喜欢你,就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上天摘星星都毫无怨言;可如果他不喜欢你,你就是多余的,连稍微多为你花点心思都会觉得累。”
董初瑶终究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看着从来都骄傲无畏的好友如此颓丧,心便软了下来,叹息一声,问:“可你并不打算放弃,对不对?”
“很贱,是不是?”夏愔愔自嘲一笑,“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小便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我,不但做出了背叛好友的事情,还不知悔改,甚至不惜准备放下自尊。”
“你要怎么做?用放弃的自尊去换取他的心,然后再让那些女人自动退出?”
“除了你之外,他的那几个女人要么软弱无能,要么就是无知村妇,我不相信我夏愔愔会斗不过她们。”
董初瑶又笑了,“之前你说你了解萧晋,现在看来,你了解的不过是他想让别人了解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