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誓言。

她不能让徐启刚选择前者，应该说不能让他主动选择前者。如果自己因为他的选择死了，他的下半生将生活在无尽的痛苦绝望和愧疚当中。他们是那么的相爱，早已了解彼此的内心。

曾经，她问过，俩人中如果有一个人先死了怎么办？当时他的答案仿佛还在耳边。

自己死了不要紧，她本来就是重生的，这条命已经是上天怜悯她才有的。但是徐启刚不同，他还有光明的未来，还有传奇的人生。

党和国家已经损失了一位将星，绝对不能再损失一位将星。

“开枪吧！”盛宁用尽所有的力气喊了出来，“开枪，用我一个人的命换他们这么多人的，值得了！”

“不行！不能开枪。”苏海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了出来。“不能开枪，绝对不能开枪。”他反身挡着持枪战士们的枪口，双臂张开阻止。

盛宁看了看苏海，前世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消散。前世，她其实没有怨恨的资格。说到底是自己的不争气，和命运的捉弄。

他只是维护自己的外甥女而已，前世秦翠芬是他错认的外甥女，他全心全意的维护。今生，自己是他的外甥女，他同样也是全心全意的维护。

他有什么错？

不，他没错，苏海始终都是同一个苏海，前世今生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