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是请假跑出来告诉她消息的,不敢耽误太长时间,说了两句话就匆匆的进去了。
盛宁看着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不敢在耽误时间,只能步行往市里赶。八十年代,到处还是荒凉,她整整走了两个小时才市里。
走的脚底板都起了一层的水泡,等她到火车站时,天早就黑了。累的连晚饭都没吃,买了票赶上最后一班开往老家的火车,在车上就睡着了。
半夜,盛宁是被噩梦惊醒的。
拥挤的车厢内,很多人都在休息。她趴在桌子上,枕的双臂酸麻。
找了件衣服裹上,起身去倒了杯开水,一点一点喝下去之后才觉得好了很多。
她又梦到了前世,一幕幕镜头像梦魇般揪住她不放。
沈建国备受伤害的声音,孟平阴鸷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让她毛骨悚然。
她抱着杯子,在大热天出了一身的冷汗。
下半夜,盛宁怎么也睡不着。绿皮火车在原野上奔驰着,天快亮时,进入了同安县城。
盛宁的老家,就在这里。
一个不起眼的东北小县城,从火车站下来,她数了数兜里的钱,喝了杯豆浆。又花了一块钱,买了去镇上的车票。
前世,就是这个时间,继妹嫁给了镇长家的傻儿子。这一世,她一定要挽回过去的损失。
汽车,是破旧的小汽车,下乡农村经常能看到的。座位不够,很多乡亲都把自己赶集买的东西放在地上,当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