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滞了一会儿,搬山问道:“这池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是血水?!”
刀疤脸问道:“马上发,你说呢?”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琢磨着,这或许是地底深处溢出的某种岩浆,池水里面还冒着丝丝热气呢。若真是血水的话,因为血的浓度相当高,不管它是什么血但凡只要是血,早就该凝固干涸了才对,不可能还会泛起一阵阵涟漪来。”
石津道:“岩浆?什么岩浆?”这话一出,倒还真把我给难住了,什么岩浆其实我也不知道,刀疤脸这样一问,我也就上下嘴皮子一动这样一说而已,真要我解释个一清二楚还真说不来。不过我有种明显的感觉我的推断是错的,因为大家此刻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刀疤脸盯着血池,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并非地底岩浆!!”任何血腥味都会使人避而远之,因为血液所散发的独有气味不仅裹挟着浓烈的腥味,还使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光头道:“好刺鼻的血腥味,好像越来越浓了!”
“没错!这股味道确实越来越盛了。”搬山道。
为什么我们之前怎么没有闻到了,按理说这么大一个血池,里面血水散发出的血腥味早就充斥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才对,为什么现在我们才开始闻到?难道说,这血池还能像人一样对某种东西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的调节作用不成?
石津捏着鼻子,说了一句:“好奇怪。”
石津怎么也没想到,当她说出这句话之后不久,事情真的就变得更加离奇了。血池中突然传来一声“咕噜”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咕噜”声接踵而至、连绵不绝,只见血池的表面正不断的鼓着脸盆大小的血泡,像是这血池底下藏有无数个底下泉眼,那一个个脸盆大的血泡涨破之后,在血池的表面上激起一簇簇鲜红的血雾花,接着整个血池就像一口烧沸了的大锅,血水陡然翻滚而起,犹如沸反盈天之势。
这血池之大无可丈量,霎时间的惊涛骇浪的阵仗吓得众人立刻汗毛倒立宛如惊弓之鸟,众人见势不妙,脚下就像是踩了火火轮一般连忙站开,由于我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反应过来,又出于自卫和条件性反射,光头本就个子矮小此时又是站在后面,恰巧被我和搬山挤了个正着。
站定后,五个人十只眼睛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盯着血池里面的一静一动。不多时,血池上空便已经开始刮起了腥风血雨,血水如雨点一般飞溅了我们一脸,空气冲充斥着的血腥味也越来越变得更加浓烈了,这股随着腥风血雨扑腾而起的血腥煞气,几乎压迫得我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可不是杀猪放血,血池中翻腾的血水实在让人心里不好受,但此一时彼一时,就算是在不好受也得忍住了,然而这时候偏偏从血池中腾起一股妖风,此刻,众人眼前的情景简直骇人听闻。
我站在人前顶着腥风,忧心忡忡的喊道:“不好,我有预感马上就要出大事了!”
刀疤脸和我并排而立,阴翳着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庞,神情凝重非常的说道:“看样子‘来者不善’,我们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