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软塌一拉开,便是软床,北宫陌即使在这种时候,都记得清楚,将秦言落压在床上绵软的被褥之中,嗜血一般将她侧脖鲜嫩的肌肤咬开,轻轻舔舐伤口。
“朕的好落儿,朕会轻轻的……轻轻地……”
北宫陌眼里充血一般的猩红,嘴角带着她颈脖处的血,如鬼魅般邪肆一笑,说着令人难以相信的话。
而在他身下的秦言落此时此刻却想着:应该不是这一次,那碎片的画面里有锁链,是在一个暗室里,这里是马车,虽然马车颠簸得要人命,但她秦言落的死期应该不是今日。
上一次,秦言落的眼前蒙着一块红色绸布,看不清北宫陌血魂爆发时候是怎样的,而这一次她认认真真地看清楚了。
青筋在他面上凸起,手背处的青筋尤为明显,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血管压出血来,疼得四肢百骸都是痛,然而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的侧脖处,淡淡浮现着似有似无的龙鳞,不知道是她的幻觉,还是本就如此,再一晃眼,那龙鳞却又不见了踪迹。
一双大掌覆在她眼前,北宫陌咬着她的耳廓,低声道:“落儿……别看……会吓到你的,乖,闭眼。”
透过北宫陌的指缝,秦言落只看到北宫陌强行压抑他自己,将那若隐若现的龙鳞强行压了下去,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低吼,就在她的耳边,就在她的身上。
“落儿,不要担心,朕这一次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折腾你了!”
北宫陌这话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细细碎碎念着,薄唇在她颈脖处刚才咬出来的伤口轻轻剐蹭。
“嘶……”伤口被蹭的抽疼,秦言落倒吸一口凉气,“你能不能想不要碰那伤口,疼得慌!”说着就想要从他身下微微抽动四肢,更重的压力便随之而来。
“疼吗?”北宫陌白发散乱,几缕发丝垂在他鬓边,神情肆意在她身上逡巡,下一瞬,秦言落那可怜的伤口就入了他的虎口,将那伤口咬得更深刻。
“朕喜欢你在朕的身下喊疼……真好听!”
“北宫陌!”秦言落动不了,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劳挣扎,泪盈于睫,脸上细细密密的薄汗划过,她咬着牙,道:“你不是说你这一次会轻轻的……啊……”
“嘘……别说话……朕只喜欢听你的呻吟很疼的声音……”
北宫陌早已经没有了理智,哪里知晓自己刚才说过什么,大掌往她墨黑柔顺的发丝穿梭而去,扬手扯下她的红色发带。
“看来朕的落儿给朕带来了好东西。”声音和缓,语气平和,说出的话却那么阴森森令人寒颤。
她纤弱的手腕被那发绳一圈一圈细细缠绕,在北宫陌充满破坏欲的眼眸中,毫无招架之力——她现在只想咬死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他,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车外寒风萧瑟,车内热汗连连,紫黑的海棠枯枝衣袍将秦言落身上的海棠洒落的外披盖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在雪地上颠簸,谁也不知它要带着两人去到哪里。
只有秦言落知道它逃命似的颠簸,一次又一次将她摔到北宫陌的魔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