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端知道这是金御卫的失职,忙跪下道:“皇后娘娘,是微臣疏忽大意,贱内和家母的都是微臣亲自搜查的,是微臣的失职,没有想到居然造成这样的后果!”
“你再怎么疏忽大意,都不会连这东西都搜不出来,肯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今日你替你夫人和令堂验查的时候,可曾出了什么事?有人叫你或者……”
周以端仔细回忆道:“并没有,当时在查验,谁叫微臣,微臣都没有理,绝对不会出错,而且,臣记得当时贱内身上根本没有这样一个香袋。”
秦言落手上捏着那个香袋,对周以端道:“这香袋是从你家夫人身上搜出来了,不管怎么来的,都得拿你夫人来问一遍。”
“微臣这就去拿贱内前来问话!”周以端躬身作揖,告退下去,而一边的少将夫人则是在秦言落耳边絮絮叨叨,说什么:“这周夫人啊,当时还离了席,不知道走哪儿去了,妾身想,她肯定是去……”
秦言落手上端着一盏茶,轻轻撇了撇上面的浮沫,抿了一口,幽幽道:“芍药,请这位夫人回院子里休息,辛苦她跑这一趟了。”
“是!”芍药请那少将夫人起身,道:“夫人,请吧。”
周以端带着张若言到了主殿,他自己退到一边,让张若言一个人面对秦言落的质问。
“皇后娘娘万福千岁!”张若言颤着双腿,福了福身子,道:“不知道皇后娘娘唤妾身来,所谓何事?”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慌张,一直看向周以端的方向,声音颤抖,周以端在一旁冷声道:“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谁又会真的冤枉了你?”
听他这话,张若言立刻闭嘴,有些许委屈,低着头,道:“皇后娘娘,妾身知无不言。”
“周大人,你先出去吧,有些话,本宫要和周夫人亲自谈一谈。”
秦言落让周以端出殿,周以端也只得退了下去,退下去之前,看了一眼张若言,她吓得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来,坐。”秦言落拉着她的手,往一座位上坐去,道:“不必慌张,本宫只是想与你谈谈其他的事情,本宫知道这个香袋里的却蹄子,与你无关。”
“皇后娘娘这么相信我?”张若言虚虚的靠在座位边上,不敢坐实下去,小声道:“可这香袋确实是妾身的。”
秦言落看向她,道:“本宫知道香袋是你的,但是应该没有去过围猎场里面吧!”
张若言摇摇头,道:“围猎场那地方,妾身怎敢进去,一不小心就成了马下冤魂。”
秦言落道:“你没去过围猎场,而这香料马必须要闻得到才能发疯,你在帷帐下,离得那么远,围猎场里面的马怎么可能闻得到?”
张若言又皱眉道:“可那天我离席了……”
秦言落问道:“那天你去了哪儿?”
张若言道:“妾身只是去帷帐后面的草地上散散心,没有去哪儿!”
见她放松下来,秦言落才开始慢慢道:“好,那我们从头开始,你这香袋是什么时候到的你身上?”
“嗯……妾身记得进帷帐之前,腰间身上的东西全都解下来,给金御卫查验,玲珑将妾身身上的东西全都解了下来,放到一竹篮里,让夫君查验,查验过后,玲珑又替我将这些东西给系上。”
张若言一个细节一个细节慢慢回忆,秦言落也不催她,手上拿着一盏茶,慢慢品着,听着她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