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责罚
进了自己住的那间禅房,芍药端着斋饭进来,道:“小姐,你都去哪儿了?太皇太后没找着你,奴婢就只好撒谎说你去更衣方便去了,兴许是回来的时候迷了路,太皇太后听了,也没再说些什么。”
“嗯。知道了。”秦言落拿起筷子,看着白软软的米饭和清汤寡水的斋饭,吃吃了两口,就觉得胸闷,再也吃不下去。
“小姐,明日还有一天禅要听呢,多多少少的,再吃上一两口吧。”
芍药一边劝她,一边从秦言落换下的外衫中,拿出自己的荷包,发现荷包里的钱少了一点,便知道是小姐拿着荷包下山去买东西去了。
秦言落捏了捏袖中的那枚琥珀,揉了揉眉间,情绪有一点点复杂,现在只想到北宫陌跟前去,狠狠要他一口。
自己回不去,居然是他故意的,亏她还愧疚了好久好久。
芍药给她松了松发髻,一边松发髻,一边说道:“小姐今日下山去,可有买到什么都好东西?”
秦言落指了指桌面上的梳妆镜,道:“喏,镜子一个。”
芍药皱眉道:“这地方又不是没有镜子,怎么小姐还要买?”
“自然有用处。”秦言落摘下头上珠钗,让芍药把买来的镜子好生抱起来,放到柜子里去。
芍药那处一块红布将禁镜子好好包裹起来,道:“小姐,你听说了浮霜馆的余四月余公子吗?”
想起今日在浮霜馆听到的曲子,道:“嗯,确实听了,听说了他,也听了他的曲子。”
“我今日听那些夫人小姐们议论,听说这个余公子可是现下盛都里,最炙手可热的角儿,那腔调,那举止风流,身段又好,一眉一眼很是风雅,风度翩翩,盛都多少女子倾心于他,甚至有人愿意为了他,发誓终身不嫁呢!”
秦言落坐在床上,淡淡道:“这话说的,把这位余公子捧得这样高,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皇亲国戚,出身高贵的名门公子呢。”
芍药在床边折衣服,道:“听她们这么说,害得奴婢也想去见一见了。”
秦言落倚着床边,道:“少见这些与你毫无可能,却又能勾走你少女魂的人,省得到时候见了,求之不得,痛不欲生,岂不可怜?”
说着又唤她道:“去拿几本经书来,免得明日太皇太后问禅,我多少得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