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这才稍稍恢复了一点平静,一股恶意再次盘旋在心头,对李清芷道:
“只要你和你表哥周以端说,一口咬定你看到的是秦言落,那我们的计划就不算白费了!我这一遭也不算白白受了!”
李清芷这个时候也只能对她言听计从,不敢违逆,忙道:“放心,我表哥对我很是信任!”
她再一次想起昨晚的缠绵悱恻,嘴角明显上扬,略带羞涩,道:
“特别是经过昨晚,我表哥肯定听信我的话,我说是看到的秦言落,就是秦言落,昨晚,就是秦言落被玷污了!而不是……”
她看秦言艾脸色铁青,就没再说下去。
“那就好!那个芍药……你即刻派人打死她!绝对不能让她把看到的事情告知第二个人!”
李清芷点点头,立刻掀开帘子,在青红耳边耳语几句,轿子后边跟随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便往后面跑去了。
李清芷安慰秦言艾道:“放心,芍药现在应该还没有走远,我让我的几个家丁追上去,把她给惩治一番,让她不能乱说话!还有,你得赶快回府,以免引起怀疑!”
“嗯!”
秦言艾捂着肚子,缓缓下了李清芷的轿子,另寻一顶软轿往秦府去。
太师府内。
脑袋昏沉,醉醺醺的,周以端清晨被椅子倒地的声音惊醒,微微睁开眼,却只看到一个仓惶的背影。
晃了晃,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
昨晚,他只是记得,那一支莹白流云玉步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借着烛光,闪着细碎的光芒。
难道是她?
秦言落!
见到那支步摇,身上那人又如此主动,鬼使神差的,就无法把持住了。
他向来都是正人君子,为何就失了足了?
望着房内一片狼藉,周以端的记忆里,那一支流云玉步摇太过耀眼。
如果,昨晚自己酒后乱性,与自己春宵一刻的是秦言落的话,那么……好像也不错。
心底悄然燃起一点愉悦。
他相信秦言落不是随便的女子,即使她去了浮霜馆,对男伎轻佻,但他就是相信,秦言落的双眸,清澈见底。
她昨晚定然也是喝多了酒,昏昏沉沉的,才这般举止。
周以端赤着脚踩在地上,脚下一疼,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弯腰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嘴角扬起笑意——是那一支步摇,跌落在地,出现了缺角和细碎的裂纹。
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转身,看到床单上,一点嫣红。
心里,不知道为何,浓郁的甜蜜占据了心房。
明明是一件酒后乱性的、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为何如此欣喜?也许,是因为那个人,是秦言落吧。
“少爷,你醒了?我给你熬了……”
他的一个妾室翠缕推门而入,看着比周以端年长一些,是打小服侍他的丫鬟。
念着多年的情分,周以端对她比对其他妾室好一些。
周以端赶紧把那一支步摇藏到枕头底下,有些发怒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少爷,你……”
少爷素来好脾气的,对她也是温言温语的,怎么这就发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