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脑筋,感觉那物正从马皇后身体中退出来。
马皇后大为不满:“这就是天下第一勇士,只有这点手段。”
孙元倒是臊得红了脸,忙凝起精神,感觉元气又开始聚集在一处。
马皇后:“左逆倒有苦衷了,可笑。你说继续说下去。”
“禀娘娘,本官什么没有见过左良玉,可对这人却打听得清楚。此人这几年年事渐高,胆子却小起来了。他这次带军东来,名义上是反叛,实际是逃亡。”
“逃亡,怎么说?”马皇后身子一震,差点让孙元承受不住。
孙元口吃道:“是是是,是逃亡。前番闯贼不是被建奴从陕西赶到河南,又一口气吃了好几场败仗吗……啊,娘娘,臣做不到啊……如今,李自成正朝武昌逃来。左良玉自朱仙镇大败之后,已经丧了胆。见了李自成就好象老鼠见着了猫……呼、呼……他被李自成吓得连武昌都不要了,直接抛下满城百姓逃了。不过,他毕竟是一镇总兵官,一箭未发就丢下一座大城,传出去实在太丢人。所以,就借假太子案弄出清君侧这场闹剧,逃到南直隶来了。其实,这人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还好,马皇后停了下来,让孙元松了一口气。她皱起已桃红一片的眉头:“可现在的问题是,左逆就要进攻安庆,颖川侯这个说法讲不通。”
“怎么就讲不统通了?”孙元趴在马皇后饱满的胸脯上,感觉无比惬意,胆子也大起来,笑道:“左良玉已经带着手下所有的军队逃来了,不用和李自成和李自成后面的建奴刀口见血,那就是一场胜利。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比手头的并更可靠的东西了。反正他已经打到这里来了,如果能够进南京自然最好不过。若是成不了事,占领一块地盘,依旧做他的藩镇。怎么看,都不亏。他手下兵马也多,朝廷各路大军一时也剿不了。”
马皇后:“你的意思是,招抚左良玉还是有可能的。如果朝廷在东南寻一个地方安置,左良玉就会罢兵不斗,这就是你不出兵的原因?”
“能够用政治绝对问题,何需用兵。兵者国之大事,很多时候就是一场赌博,赢了也就罢了,输了,事情就麻烦了。”孙元道:“不过,左良玉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未必肯受抚。”
“那颖川侯你说了半天,岂不都是废话?”马皇后的脸色难看起来。
孙元心中有些发苦,看来今天不在她面前将事情说清楚,还真别想出宫了。可这种穿越者的先知先觉,又如何能够向人提前。
想了想,孙元有了个主意:“娘娘大约还不知道,本官手下有一个叫侦缉厂的部门,专事打探建奴、闯贼的消息。倒不是本官有不臣之心,要在军中设置厂卫。实在是,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前番闯贼和建奴进了湖广,臣在那边的细作就要消息传来,非常要紧。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本官这才有了招抚左逆的心事。可惜,左逆实在可恶,此事若是直接提出来,只怕就做不成了。对了,不是招抚左逆,而是招抚他的儿子左梦庚和部将惠登相。”
“招抚左梦庚和惠登相,颖川侯这是要使用分化瓦解之策?如果这样,大可禀明天子之后直接实施,又何必让钱阁老在朝堂里闹出偌大风波?”马皇后有些疑惑:“惠登相还好办,只要陛下颁下圣旨,大家封赏,不难将他争取过来。左梦庚乃是左逆之子,能争取吗?真真荒唐!”
孙元一笑,反问:“如果左逆突然去世,叛军群龙无首,朝廷再去招抚,赦免所有,并答应保留他们的官职、军队、地盘和一应利益呢。到时候,相必走投无路的左梦庚应该会同意接受朝廷招抚的。”
“左逆突然去世,可能吗,荒唐?”马皇后哼了一声。
孙元笑了笑:“还是有可能的,臣的细作回来之后说到,左逆肝火旺盛,面皮黑中带黄,已经患了很严重的肝病。臣当时就留了心,前一阵子还派人专门去看过。娘娘大约还不知道,臣手下有傅山和加西亚两个杏林国手,他们的医术都已经到了活死人肉白骨的境界。当时,加西亚正在九江一代,远远地看了左良玉一眼,就飞鸽传书给臣,说,左病入膏肓,最多一月好活,说不好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