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团聚,夫人你想做什么,这么干,置办辟疆于何地?”钱谦益不住摇头:“此事实在龌龊,老夫做不出来。”
“龌龊,龌龊什么,老爷倒是想清白做人,可其结果不过是终老于山林,难道你就甘心这么过一辈子?”柳如是冷笑:“就算老爷你无欲无求,别忘记了,七不可立可是经你之口宣扬出去的,也不知道未来的天子如何恨你。也许,过不了几年,朝廷就要派人上门索拿你我了。”
“这……”钱谦益身子一颤:“夫人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将此事告之孙太初。然后借个由头将小宛骗出来,让他们二人见面,摊开了将此事说明白。至于孙太初要如何处置,那就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了。反正,重要孙太初得了这么消息,就算是承了老爷你的情。只要你和他能够说上好,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老爷你心中也是明白的。”
钱谦益:“恩,不妨试试。”
他接着就叹息一声:“父子不能团聚,干系人伦,老夫这么做也是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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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到访,要见某?”孙元吓了一跳,这个女人的名字对他来说可谓是如雷贯耳了。秦淮八艳嘛,天下谁人不知。
说起来,秦淮八艳中,顾眉、还有那谁,对了是马湘兰,再加上董小宛,自己已经见过三人。现在,柳如是有出现了。
柳如是不是钱谦益的夫人吗,老钱乃是东林领袖,孙元如今是拥福派或者说帝党的干将。彼此之见是敌非友,钱牧斋的夫人突然到访,究竟想干什么?
旁边,傅山淡淡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想不到太初你在风月场中也熟,当真是十年一觉扬州梦,留得青楼薄幸名啊!说不定当年你与柳如是有过一面之缘,彼此都挂牵于心。这次太初你来留都,柳如是恰好又在,自然有见上一面的。”
孙元连连摆手:“青主,你也知道某素来不好此道。这个柳如是我确实从来没有见过,又谈何旧欢。人家可是嫁做人妇的,休要乱说坏了别人名节。”
傅山又是一笑,满脸“我懂的”的神情,
孙元也懒得解释,问来报之人:“她说来我这里做什么?”
门房回答道:“禀总兵官,钱夫人说她当年和韶夫人乃是旧识,私交不错。这次听到老爷在南京,就带了些东西过来,说是烦请老爷转呈韶夫人。”
说着,就将一份礼单递了过来。
孙元接过手一看,也就是普通女人所用之物,倒不值几个钱。不过,说不准韶虞人真同柳如是认识,毕竟是一点心意,不好退却。
就放到一边,点头:“还请。”
“是,总兵官。”
等到那个门房退下,厅堂里的傅山和余祥、郝肖仁互相对了一下眼色,也起身离开。
孙元:“喂喂,你们走什么呀,某和柳如是真的不认识啊!都是光明正大的关系……喂!”
本来,自从见过顾横波的模样之后,孙元对所谓的秦淮八艳已经绝望。不过,董小宛却给了他一个惊喜。
如今见了柳如是,心中又是一惊:生得真是美貌,这女子五官相貌和身材且不说了,就算放在现代,也能打八十分以上。
“见过总兵官。”柳如是落落大方,带着一种独特的风韵。
“请起,礼物我已经收下,就替虞人谢过夫人了。”孙元点点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