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宁乡军的主力都已经到永城了,孙元大为惊喜,哈哈笑道:“原来是你们,来得好,来得好,我这几日正盼着你们呢!元字营和伟字营呢?”
犟驴子叫道:“他娘的,听人说骑兵军这次可是打过瘾了,将军偏心,不带俺们过来。”
大家都小声笑起来,韶伟上前道:“禀将军,元字营和伟字营,都到齐了,随我等一道过来的,还有巴勃罗的炮营,二胡和老催的匠作营也过来了,总共出动了上万人马。”
孙元:“扬州那边呢?”
温老三插嘴:“费头儿现在已经不怎么带兵了,就留守家中。”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孙元满意地笑了。
大军终于来了,现在赶去开封,还来得及。
改变历史,还来得及。
说完话,谈完公事,孙元这才对朱玄水一拱手:“泰山老大人,你怎么来永城了,也不早些说,我也好早些出城去借你老人家。”
朱玄水自三年前从锦衣卫衙门辞职之后,一直在家中养老。孙元派人去请他来军中任职,可他都以年纪大了为理由推辞掉,其实他老什么老,今年也不过是四十来岁,正值壮年。
这次却跑永城来,确实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
朱玄水哼了一声:“怎么,不欢迎老夫。”自从女儿去世之后,朱玄水的心情一直抑郁,脾气也一日坏似一日,说起话来也难听得紧。
听到他这句话,众人都有些尴尬,装着没听到的样子。
孙元却不生气:“泰山老大人,小婿哪里敢啊,你能过来,我欢喜都来不及。”
他低声下气了半天,朱玄水心情好了些,才道;“老夫本来去如皋接外孙回南京暂住的,刚回家,就接到梁满仓的信,请老夫帮着查一件事。老夫反正也没事,查清楚之后,就带着外孙过来了。”
“啊,小将军来了。”孙元身边的几个卫兵都小声叫起来。
孙元一愣:“阿大来了,泰山老大人。他才两岁啊……你……怎么能够将他带到战场上来……他进城了吗?”
“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朱玄水又是一声冷哼:“两岁又如何,阿大乃是世袭锦衣百户,将来肯定也要继承你的爵位,免不得要统帅扬州镇的,早些让他到战场上来看看却是好事。进城,你当老夫老糊涂了,这城中瘟疫横生,若是染上病,如何是好。放心,阿大住在外面的老营里。”
孙元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点孩子,走这么长的路,谁来照顾。”
朱玄水开始发脾气了:“你当老夫是死人?”
“不敢。”
“老夫疼自己孙子都来不及,难道还不知道如何照顾。”朱玄水:“放心好了,阿大的奶娘、丫鬟小子都一道过来了。”
孙元:“对了,泰山老大人你说要查什么事?”
“你帐中出奸细了。”朱玄水森然道。
“啊!”众人都叫出声来,皆问:“是谁?”
朱玄水:“我这不正在查吗,到时候会有个结果的。”
孙元如今有点怕这个老丈人:“泰山老大人,你和梁满仓库且查着吧,查到奸细之后同小婿说一声就是,我全权委托给你们两位。”
宁乡军现在总算全军开到永城了,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开赴开封战场。这事还得先同马士英知会一声,老马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自己都会出兵的。
孙元:“好,大家先出城回老营去,某也先去看看儿子,然后再去见马总督。”
他现在育有一子一女,老大是儿子,乃是朱汀所生,老二是女儿,母亲是韶虞人。
一想起阿大这个儿子,孙元却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