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昌生左右看了看,骂道:“这死冷寒天的,哪儿有美女洗澡呀?一个破保镖,感情精神还有问题。”
萧潇耸了耸肩膀,根本就没有将赖昌生放在眼中。
赖昌生正想再说点儿什么,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喊道:“赖老大,来……来了。”
“来了?怎么那些采砂船主还没有过来呢?”赖昌生着急地看了看手表,立即拨打了童百川等人的电话,不是在关机,就是在通话中,反正是没有一个人接电话。这让赖昌生差点儿跳起来骂娘,这帮混蛋,平时吆五喝六的,尽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张涛和十几个青年走在前面,张老拐等村民们浩浩荡荡的跟在身后,一行人很快就冲到了河道边,大声道:“赖昌生,昨天都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赖昌生冷笑道:“我怎么想的,关你们什么事。怎么?你们还想要打我不成?”
陈复生等人都是打架打惯了的,自然是没有将这些山野草民放在眼中。来之前,陈天养也跟他们说了,尽量不要动手,很有可能梁浩会夹杂在村民中,趁机偷袭他们,可是陈复生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
梁浩是吃饱了闲着没事儿撑着了,还能哪儿都有他?还有一点,让陈复生等人胆色高壮,就算是梁浩来了又能怎么样?有萧潇在,他很厉害,有他来对付梁浩,他们也能趁机痛打落水狗,让梁浩吃个苦头。
张涛和那些青年怒目而视,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要不是梁浩让他们尽量不要冲动,他们非冲上去,狠狠地爆踹赖昌生一顿不可。
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张涛没有动手,赖昌生也没有动手,倒是陈复生大手一挥,喊道:“穷山恶水多刁民,兄弟们,给我揍他们。出事儿,我扛着。”
有这句话,那些陈家的手下,立即向着张涛等村民们扑了上去。赖昌生心中暗骂,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可人家有陈天养做后盾,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都开打了,自己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吧?他也挥了挥手,那些采砂工抡圆了铁锹、镐头、铲子,也都冲了上去。
张涛等人也不示弱,将偷偷藏着的棍棒,板子、砖头什么的都抡起来了,人太多了,双方很快就冲到了一起,发生了短兵交接。这可是活生生的白刃战,没有任何弄虚作假的成分在。也幸好是童百川等采砂船主都没有在,否则,都是河东村的村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么打起来,还真不太好。
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一方面是河东村的村民,一方面是陈家和那些采砂工,双方都没有任何的瓜葛,这打起来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人有多,距离又近,谁狠谁占上风。相比较赖昌生一方的势力,张涛等河东村的人要弱势一些。
要知道,陈家的手下都是打架、砍人的高手。
那些采砂工就算是不擅长打架,但是他们每天都敢高强度的体力劳动,身强体壮的,有股子力气,双方一交接,河东村的人就被撂倒了好几个,连张老拐都被打了。张涛等青年都红了眼,一个个喊叫着,也不管什么会不会砍出人命了,从腰里抽出了杀猪刀,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这要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梁浩看得真切,从后面一把扣住了张涛的手腕,低声道:“荆善保护萱萱,格桑和浩宇社的兄弟们,上。”
格桑有两米多的身高,身体粗壮,他过来的时候,都没敢直起腰来。只是半蹲在人群中,就是不想惹起别人的注意力。这回,听到了梁浩的话,他哪里还会客气,霍下挺直了身子,这样的身材,站在人群中,就像是坦克一样推进。
他的双臂上戴着精钢打造的护臂,每一块精钢都有五十斤重,两块就是一百斤,不是绳子捆绑的,而是凹凸扣死上去的。要不是用独特的手法,休想打开。这是八极门的镇门之宝,赵乾跟格桑相处了没有多久,但是对他实在是太喜欢了,就将这对儿精钢护腕和拳套送给了格桑,八极门发扬光大就靠他了。
为了怕打错了人,张涛、张老拐等河东村的人,胸襟上都用别针插了一块拇指大的白布,这样方便区分。格桑也不知道谁是河东村的,谁是陈家和那些采砂工,反正他就是瞅着那些白布,只要是没有佩戴的,他迈步冲上去,就是一拳。
不说格桑的一拳有多大的力量,单单只是这一百多斤的精钢护腕和拳套,就不是一般人能看得住的。有一个采砂工是出了名的力气大,他见格桑块头大,抡着铁锹照着格桑的闹嗲就拍了下来,喝道:“你给我躺这儿吧。”
格桑连停顿都没有,脚步继续前进,左手的手臂一档。当啷!那铁锹正正地拍在了他的胳膊上,震得那个采砂工虎口发麻,铁锹都弹到了半空中。要不是他抓得紧,这一下就脱手而飞了。
“你也吃我一拳试试。”格桑爆喝一声,拳头由上而下,向着那个采砂工砸了下去。精钢打造的拳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动着明晃晃的光芒,差点儿让他的眼睛都睁不开。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力气,在急中生智下,双手抓着铁锹杆,硬驾了上去。
咔嚓!一拳下去,那铁锹杆当场断裂,拳头就在那个采砂工的脑门儿前,生生地停了下来。格桑这是留手了,要不然这一拳下去,非打得他脑浆迸裂不可。又没没有什么杀妻夺子之恨,没有那个必要非要人家的性命。
一脚踹出去,将那采砂工给踹飞了。他连续撞翻了几个人,这才摔落在地上,肋骨断裂了,他剧烈咳嗽了两声,连忙爬起来,推到一边去了。没有丢掉小命,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哪里还敢再上去搏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