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一杯酒,狂饮入口,然后大笑而歌之:
“天上流云何用?不能席被。
地上纤尘何用?终归尘土。
生我双眼何用?难辨是非。
予我口鼻何用?不寻真美。
看你烦恼何用?不得欢歌。
要你知之何用?遇事无能。”
花无凤越唱越快,越笑越欢,越饮越狂。
“不若抽刀断水,举杯消愁。”
“不若大笑三声,拂袖东去。”
“不若痛哭流涕,劫后重生。”
“不若与我痛饮,剑指苍天。”
“管他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路遇不平便抽刀,眼见善美便同游。”
“凭虚御风,物我两忘。”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号哭而来,大笑而去!”
“自在逍遥岂不快哉?哈哈哈!”钟无悔也被花无凤感染,抽剑狂舞,大笑三声。
帝钰也举杯痛饮,“想去便去,要去便去!”
“去哪?”花无凤一闪,来到帝钰的桌子对面。
“你想去哪,我便去哪!”
“哦?若是我想去蜀道呢?”
“那便去蜀道。”
“若是路遇帝轩?”
“能谈最好,不谈砍了!”
“若是一去无回……”
“那便一去无回。”
“哈哈哈,好极好极!”花无凤手舞足蹈,顿时笑逐颜开,“笑我狂者甚多,你是第四个敢和我一起大放厥词的。”
帝钰大喜,举杯问道:“再饮上一杯?”
“就一杯。”花无凤道。
“一杯喝完,还有一杯,此间酒不尽,你我无停时。”
“好你个狂徒!”
“怎么?不敢了?”帝钰问道。
“要喝便喝,哪来那么多废话!”花无凤说完这句,就拎酒坛狂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