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弘光元年正月(公元1645年),杨麟也感到大西军咄咄逼人的攻势,大西军左军都督马元利在十天之内向蓬州派出三路使者,通令施放土暴子大当家的姚天动,通令接受大西委派官员。
大家茫然失措没有主意,有人建议暂且施放土暴子大当家的姚天动,暂避大西军队锋芒,毕竟入川以来大西军所向披靡,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大败数十万大明卫军,击溃大顺四钏节度使黎玉田部,击溃前辽东总兵马柯部蒙古骑兵。
杨麟内心更是叫苦不已,感到问题极为棘手,古人讲究忠奸善恶,一日为贼那可是终身为贼。
若昔日交出大明官印可以说缓兵之计,但今日若交出土暴子当家的那可以说背叛被其侵凌的普通老百姓。
一面与大西使者虚与委蛇,另一方面杨麟暗中调整布防,以应对可能的危局。
杨威第2司(营)驻防巴州,廖启芳第4司(营)布防仪陇县防备嘉陵江上游的大西军。
龙之帧第3司(营)驻防营山,防备达州方向土暴子。
而杨麟则亲率护卫司、骑兵司、第1司、第5司与水军驻防州城相如县,以防止可能的变故。
说是水军,不过五艘战舰而已,但这不是普通战舰,而是仿照南宋初年飞虎战舰的模式所建,战舰长约十五米,宽约五米,高约两米,吃水在四尺左右,单层甲板。
在战舰两侧各有四个八叶的水车,通过踩踏水车,驱动船只前进。
除了水车驱动之外,在船尾更是有一张六米多高,四米多宽的硬帆,在大风天气挂上帆布可以凭借风力前行。
帆船后面,则是一名舵工,通过转动船舵调整船的运动方向。
战船的武备计划安装8门火炮,在远处通过虎蹲炮与鸟铳射杀对方,在近处通过放箭放铳射杀对方。
但现在各部虎蹲炮较少,有的战舰只安装了一门,最多的才安装两门。
用了六个月时间建立了一只小规模水军之外,另一个变化就是步军改变。
征战一年,杨麟认识到鸟铳火力局限性,也认识到震天雷的厉害,为提高部队战力,在护卫营各个中队中建立了一起掷弹兵小组,各个中队挑选三个最强健,投掷最远最准的将士,配备三十颗震天雷。
平时用木桶装着,在盖上盖子,战时抬到战场,待两军冲到二十步左右的时候,掷弹兵点燃灯光,在大队长指挥下向对方人群密集处投掷震天雷,以炸乱对方阵形,炸死炸伤当面之敌。(杨麟不知道,从英国光荣革命时期英国开始在各精锐部队中组建掷弹兵,在西方掷弹兵更是精锐的象征)。
但考虑到周围大西军兵力,大家还是感到双方兵力相差悬殊,难以匹敌。
在顺庆方向,大西军兵力足足超过一万三千人,这其中包括左军都督马元利所部七千人,左右守备谯应瑞、冯有庆守备部队三千余人。
在广安州方向则是都督张广才所部三千人。
在保宁方向,不但有刘进忠的骁骑营,更有张定国的十六营兵马,张文秀十五营。
敌强我弱,双方实力相差悬殊,为了保存实力,杨麟甚至一度打算若交战不利全军撤往达州,如此以空间换时间。
杨麟备受煎熬,心中主意甚至不敢告诉旁人,有的时候半夜惊起,深更半夜的打着火把巡营,以让众人加强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