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袁韬更是冲过去一把提起兵丁的衣襟,连声催问,但这个小兵丁又能知道什么呢?
原来,杨麟派景可勤率部混入达州城,令杨威率部接应,如此在两天前夺下达州。
景可勤回到营中,看着催头丧气没精打采的众人道:“老子知道大家这两天怄气,投降忠义军,老子还被打了鞭子。
但这就是大人精明的地方,大家想想,我们过去干了多少丧天害理的事情,就这鞭子,过去一切都揭过去,老子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大家说说,这三十鞭子难道不值吗?”
众人一听,有气无力的称是。
景可勤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刚才大人派我去干一大票,干好了我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免得再受什么窝囊气,是汉子的跟老子去?”
众人一听,纷纷举手报名,如此聚合了一百余人,大家饱餐一顿,然后一个个穿着精壮上路,向东北方向的达州方向赶去。
通江县离贵仁县百余里,一百多人在前面开道,如此用了两天功夫,终于赶到达州城下,叫开城门,进入城中。
由于土暴子倾尽全力劫掠粮食,通江县城都是老弱病残。
大咧咧的进了城内,三十多个人借故留在城门附近,二十多个分散到城内各处,而自己则率领剩余的浩浩荡荡来到知州衙门。
头天返回的必反王马朗揉了揉双眼,摇头道:“黄鹞子,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们,你们顺利吗?”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黄鹞子景可勤大咧咧的坐下,嚷道:“顺利过球,杨麟早有防备,虽然劫掠了两千担粮食,但对方一路掩杀,杀得大家人仰马翻的,数万人马,四处溃散。”
夺天王马朗大惊,双手哆嗦,不解道:“这,这怎么可能?前面有争天王袁韬、行万里胡九思,你景可勤在前面打头阵,二当家三当家等人在后面接应,大大小小的,足足有一万五六千人,怎么可能说败就败呢?”
景可勤瞪了瞪夺天王马朗一眼,怒道:“一万人,一万人又如何?别人不知道,我们大家难道不明白,一群乌合之众,真正能战之士又有多少?
由于闹粮荒,那些流民一个个拉稀,不要说上阵杀敌,或者在一边呐喊助威了。
而忠义军则不同,不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而且士气正旺,还没有等我们交上火,弓弩齐射,杀得我们头都抬不起来。你们说说,这样的仗还能打什么?”
众人一阵叹息,夺天王马朗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与杨麟尿不到一块儿去,看来将来只有他过他的,我过我的,老子不打他粮食注意,他也不要打老子地盘注意啊。”
景可勤暗自摇头,向跟随而来的兄弟使了一个脸色,大声叫嚷着要求开饭,待小喽啰上来饭菜,开始吃喝。
看景可勤等人吃得如此难堪,夺天王马朗眉头紧皱,摇头道:“黄鹞子,你,你这个样子,被下面的看到了,不是被笑话吗?”
景可勤大怒,一拍案几道:“谁,谁敢笑话老子?马朗,你,你龟儿子可知罪?”
夺天王马朗身体往后靠,摇头道:“黄鹞子,你这话说得,我有什么罪过?”
景可勤左手一把抓住夺天王马朗的衣襟,右手拔出宝刀,一刀将其砍翻在地。
众人大惊,有的慌成一团,有的想过去劝架,但这时刘惟明的部属一个个逃出兵刃,大声吆喝着:“夺天王马朗与杨麟勾结,当家的命我家天王将其就地正法。”
正左支右绌的马朗大惊,正准备分辨,但谁料到刘惟明等人根本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前面刘惟明用刀猛砍,后面兵丁偷袭,连续两刀,将其活活砍死在大堂之上。
而看到景可勤等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斩杀夺天王马朗,马朗部属一个个高声叫喊着,有的更是准备围攻刘惟明等人。
面对围过来马朗的兵将,景可勤大声嚷道:“马朗与忠义军勾结,当家的令我斩杀之,你们难道想造反吗?”
一个小头目哭喊道:“你说谎,马朗是我们当家的,怎么可能与忠义军勾结?”
有的哭喊道:“黄鹞子,你太狠了,你居然将夺天王就杀了.”
众人嚷叫着,但没有那个敢冲过来,就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高声叫喊:“大事不好了,忠义军杀来了。”
众人大惊,景可勤趁机高声嚷叫,马朗与忠义军勾结,现在已经被自己诛杀,叫喊的只是城内忠义军奸细,大家休得慌张,现在胆敢逃跑必是奸细无疑。
一些人虽然颇为疑惑,但看着知州衙门附近到处都是刘惟明手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胆敢违背,定斩不赦。
景可勤刘惟明名号早已经威名在外,大家不敢违背,在其威胁下,一个个只得放下兵器,被困在知州衙门里面。
杨威率领大军进入城内,控制城门,然后在兵丁带领下,杀了进来。
看到忠义军杀到,大家乱成一团,而杨威则趁乱控制主要街道,向知州衙门杀来。
现在大家才恍然大悟,但一切都是徒劳,景可勤斩杀几个敢反抗的头目之后,然后裹挟这些头目来到营寨。
营寨已经乱成一团,现在必黄鹞子景可勤都已经投靠忠义军,大家不敢反抗,在监督之下纷纷走出营寨,缴械投降。
如此黄鹞子景可勤就如此诈取了一个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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