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这个顺溜根本就不理这情的,似乎是根本就不知道,众人的这些话都是在为他开脱的,顿时倔强劲又上来了。
他顾不得完全地解去身上绑着和绳子,横着脖子驳斥道:“谁说我吹牛了?我不是打中了么?不信试试看,我还能打到的!”
众人不由得头痛,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地不领情呢?居然还是这样的倔强,一点儿见机下驴的事情都不知道做的。
陈大雷更是火大了,听着顺溜的反驳,开口咒骂道:“好好,你能!老子参加革命都有二十多年了,他佬佬的,胳膊、大腿、腰杆、胸脯,都中他佬佬的敌人的子弹,先后挖出了有九颗,老子全身上下,就只剩下这脑门瓜子是爹妈给的原装货了,现在倒好,连这唯一的原装货脑瓜子都被狗日的开红了,还他佬佬的是自个儿部下打的,今儿个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交待,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顺溜的倔强性更加地起了,早就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与他一样地倔强的人身份,开口质问道:“俺要是打中了怎么办!”
“你要是打中了,你们的班长,排长,连长,营长,战友,连同你的处分,全部取消,不但是取消,我还要奖励他们,奖励他们培养了一个好兵,可要是打不中的话,嘿嘿!”陈大雷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顺溜,脸色阴沉。
顺溜看到能够抵消所有人的罪过,不甚感激,立刻痛快地道:“要是打不中,俺把这脑袋瓜子赔给你!”
嘿,这个小子,真是有趣得很,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居然还如此地倔强,居然还不敢松一点儿口。
大家不禁是又担心起来,担心得头如此地痛。
这两个人是倔强配倔强,强到一处去了,都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脾气,这一下可好,有得看了。
陈大雷放下了手中的鞭子,就像是要迎接一场硬仗一般的。
陈大雷道:“真是有种!是带把儿的说的话,现在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带枪到村外的那棵老榆树下待命,我陈大雷今天倒要看一看,你这个小子究竟有几斤几两的!”
他随手解开了衣扣,对着身后的警卫一摆手,众人会意,顿时,将顺溜的枪还给了他,同时拉着他往外走去。
这时,大家来到了村外的一片空地之上,很多已经闻风而来的战士与百姓都围了过来,远远地看着,不时地议论着。
三营长看着顺溜被拉着,他与刘博然快步地赶上了陈大雷道:“陈司令,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他叫苦不迭。
刘博然道:“是呀,陈大哥,你可要脑袋清醒一些的,不过……”
陈大雷瞪了他们一眼道:“干什么?当然是检验三营长你的好部下的能力的,毛主席号召我们发动麻雀战、袭扰战,把田间地头都当做战场,可你的这个小子好吗?把老子的脑袋当战场,如果你手下的兵和你一个熊样,恐怕不用松井那老小子悬赏,我自己就该夹着脑袋去报道了。”
陈大雷一边麻利地解开军装,放下挎在腰上的驳壳枪给旁边的警卫拿上,一边训斥着三营长:“如果这个小子真是有用,那你就应该庆幸,否则的话,你小子就给老子到司令部喂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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