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就着杨明手里的水盆清洗了一下：“好了，我没事了。”他觉得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腥味。

杨明见他不流鼻血了，扯了点纸巾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医院去看看？”

王小明躺下，抓了被子盖住自己：“我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热，一会儿就好了。”

杨明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还好，不是发烧。我看你有些不舒服，阿冰放在我房间吧。”

王小明想说：“你的手心比我额头还烫，到底谁发烧啊？”

嘴里说的是：“好的，阿冰麻烦你照顾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杨明的手从王小明额上移开之后，落到了他的脖子一侧的颈动脉上：“你的脉搏跳得好快，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吧？”

“我没事，你快走吧。”王小明伸出手想挡开他的手。

然而手却被杨明抓住了：“我知道了，你今晚喝多了泥鳅汤，早上又吃了不少韭菜饺子，所以才燥得上火。我告诉你一个缓解的办法，多撸两炮就好了。”

王小明猛地坐起来：“够了，那到底是谁害的？赶紧出去，我要睡觉了。”

杨明耸耸肩，走了出去。

一夜无话。

清明那天，学校放了假，王二狗放假回来了。杨明大手一挥：“老板，给你放一天假，店里不需要你了。”

王小明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王二狗则兴高采烈，他马上就要高考，一个月才放一回假，这碰到清明节，又是在月初，所以一连放了三天假，可以回家吃几顿好的，睡两个饱觉了。

王小明看着弟弟有些发黄的脸：“你又在省钱了是不是，前阵子不是才给你送过钱去，叫你吃点好的，别因为身体耽误了学习。”

王二狗摆手：“我吃了，跟伙食没关系，主要还是学习太忙了。”

“压力也不要太大，以前我指望你考个好学校找份好工作帮我减轻负担，现在我养活你和阿冰绰绰有余，你不用太拼命，给我活得健健康康的，不走歪门邪道，我就心满意足了。”王小明的愿望很朴素，只希望亲人平安健康快乐。

王二狗看着他哥，笑得眼眶有些湿润：“我知道，哥，没有拼命。”

杨明在一旁说：“伙食不好，以后给你送饭去。”

“别，别，真不用。”王二狗连忙摆手，他是个懂事孩子，已经看出来店里有多么忙了，他们学校为了扩大规模，跑到郊区去买了块地，跑一趟可不近，专程给他送饭，那也太麻烦了。

王小明皱眉说：“要不请个人专门给你做两个月饭，也就两个月就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