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转身、向外走去……
踏……
踏踏……
昏暗的走道上、传来一道沉稳的步伐声……
光芒昏暗间、一袭墨蓝色长袍拖曳在地、划出沙沙的声音,犹如蟒蛇吐信、泛着危险的冷气……
男子负手行来、发冠高束、剑眉横飞入鬓下、狭长的双眸阴鸷如墨、森寒如冰……
踏……
踏踏……
士兵下意识抬头、猛然单膝跪地:
“见过太子殿下!”
来者、正是当今太子——沧澜皓!
沧澜皓缓步行来、墨眸睥睨向内、慵懒如猫:
“可有结果?”
喑哑字句似被人捏住嗓子、泛着一股森凉的寒意……
“回殿下,暂……暂未……”
“没用的东西。”
“殿下恕罪!殿下息……啊!”
碰!
士兵重重倒地、脖颈上的血液似溪流般涌出……
染血的剑锋滴着血、啪嗒坠地、绽出诡异的血花……
沧澜皓轻转着脖颈、发出咔滋声响,刀削般的脸庞在光芒映衬下、更添阴鸷。
恍惚间、他如同变了个人……
就连周身的气息、沉淀下几分历经风雨后的沉稳……
踏踏踏……
他执着剑、缓缓向内、步伐的声响在昏暗的牢房内、更添诡异……
两侧的士兵深深低头、不敢多言。
他直入刑房、睥睨那抹鲜血淋漓的身影、懒散眯眸:
“弄醒。”
“是!”
一名士兵行至一旁,舀起一桶凉水、狠狠泼去。
哗!
“咳……嘶……”
凉水沾染到浑身的伤、疼到入骨。
那满是鲜血的脸庞经过冲刷、露出几分真容……
他握紧了双手、咬紧牙关、瞪着来人:
“放我出去!十七楼是无辜的!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栽赃陷……”
啪!
“怎么和殿下说话的!”
士兵一巴掌狠狠甩去:
“再敢不敬,便割掉你的舌头!”
男人的脸被打歪、嘴角溢血、头发凌乱……
沧澜夜立于原地、睥睨男人、薄凉的唇角扯着一抹阴狠:
“十七楼联合西疆国、在膳食中放入巴豆粉、致将士们战斗力下降、连连战败、”
他指尖轻挑、一封薄薄的供书划出:
“综上、十七楼已认供。”
“不!”
男子睁大双眼:
“十七楼绝未做过此等事!这是陷害!这分明是陷害!”
士兵双手接过供书、当即抓起男子的手……
“不!”
男子极力挣扎:
“不是十七楼做的!我不认!”
那染血的手掌受到绳索的束缚,越是挣扎、勒的越紧、越是淌血……
士兵紧紧的扣住他的手掌,扳起他的大拇指……
“我不认!十七楼是冤枉的!无凭无据、你们故意陷害!”
男子惊怔瞪眼、奋力挣动:
“你们这是徇私枉法!天理何在!天理不……”
啪!
鲜红的掌印霎时盖在供书上!
士兵连忙双手奉上:
“殿下。”
沧澜皓执起供书、满意的看着这鲜红的印记,薄唇轻勾:
“小六子、你指证洛公子有功,本宫不会亏待你。”
“不!你怎么能这样!”
小六子疯狂摇头:
“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我问心无……”
“丢入牢房、本宫尚且留你全尸。”
沧澜皓收起供书、提步向外。
“不……回来!”
小六子瞪着他的背影、急切的剧烈挣扎:“你栽赃陷害!徇私枉法!你不配为太子!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