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在盯着金仪看了许久之后,盯着对方的白眼,萧衍忽然说道,“我的藤杖只是限制了你的行动能力而已,对于身体机能又没有彻底的压制,这个伤势对凡人来说是致命伤,但是在金丹境修士的眼前即便不刻意调用灵力压制,也不应该知道现在还没有止住血才对。”
金仪瞳孔微不可查的缩了一下,心脏有一种在刹那间被人攥紧了的感觉,隐藏已久的破绽终于要被萧衍揪出来了。但是下一刻她就缓和了过来,只是发现了一点不合理而已,如果得当的话,应该还能够掩饰过去……
唯一要担心的依旧是云清尘。
想到这里,金仪下意识地又瞟了一眼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的云清尘,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是能发现什么猫腻了,就算发现了,恐怕连做出反应都是个问题,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思索了片刻之后,为了不让萧衍看出异常,她随口冷笑了一声:“谁知道呢,或许是那张面具的副作用吧,我在得到那张面具之后也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都是在这段时间里面一点点发觉出来的。”
“一开始,我还只是在有人的时候戴一戴,到后来只在夜晚摘下,直到最后,几乎是不分昼夜的在戴了。”金仪冷笑了一下,仿佛自嘲一半的说道,同样是在拖延时间,“所以一开始有什么后遗症我还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但是最后的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能确定,能知道的就只有情绪容易失控,其余不易察觉的……呵呵。”
一个能够暂时压制道心上的伤痕的面具,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东西,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更何况在最后的阶段光是戴着就已经要承担很大的负荷了,如果说还要以透支身体生命力做为代价的话,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一件事。
“我可以帮你……”萧衍想了一下,说道。
“滚!”只可惜话还没说完,金仪就黑下来一张脸怒道,“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轻浮道士一样,随便哪个理由就可以乱摸的!”她倒是已经看出来了,这个萧衍的道德水平似乎不是一般的高,小小的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萧衍脸色窘迫了一下,刚刚伸手摸上去似乎的确有这样一种嫌疑,虽然并不是抱着什么占便宜的心思,但是客观事实的确算是吃到了点豆腐。这也导致他一直不能很理直气壮地去反驳金仪对于他的“流氓”的论调。
但是不能承认的始终还是不能承认,于是萧衍底气还是不这么足的叫了起来:“我那时候就是为了试探一下你到底醒了没有,绝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在!”
“你就说你摸了没有吧。”金仪冷笑道,紧抓着一点不放。自己这伤口一直没有愈合疼是疼了点,但是要唤醒金越这可就是自己能动用的唯一手段了,金鹏族的精血,这种气味只有妖族能够很清楚的感受到,如果金越在梦中闻到了这种气味的话,怎么样都能发现一点端倪吧?
她不是很确定,不过在现阶段,除了这一点之外她也做不到别的什么事情了。
萧衍气顿时泄了下去,在金仪的干扰之下也没有心思再往别的方向想了,再看向金仪的眼神,发现她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自己这边,而是在另一个方向……
顺着金仪的眼神看了过去,她的动作十分隐晦,这让萧衍觉得应该是一个关键,所以他的动作同样也没有做得幅度太大,而是指将余光转了过去,只要能确认到她看得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是紧闭着双眼的云清尘。
萧衍愣了一下在,他实在想不到金仪看着云清尘是想要干什么,先前还觉得她是在注意着自己破局的关键,可是现在看来……云清尘能帮她什么?她总不能指望一个已经没有了任何行动能力的人来帮助自己脱困吧?
还是说云清尘身上有什么特别关键的线索?
“你在看云清尘?”萧衍想了一下,直接开口问道。
金仪心中紧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注视竟然这么快就被萧衍发现了,在短暂的惊讶过后,她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语气冷淡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只是下意识的看过去了一样:“那又怎样?云清尘是我们这一次行动的根本目标,之前在江逸的保护下我们能够近距离接触到她的时候不多,这次总算找到了机会,当然会多看几眼。”
“你们行动都已经收尾了,还看着有什么用呢?”萧衍失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天雷坪之后就只有两种结局了,要么我们输掉,江逸和云清尘死亡,要么你们输掉,结局自然也是死。无论如何,云清尘都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又何必再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