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蓦地睁开眸,跃起身,猛地一个侧踢。
“砰——”地一声。
那呆傻的胖子跌在了榻上,根本没反应过来:“疼……”
“咋……”正欲离开的张母倒是一惊,张口正想叫人——
云倾上前几步,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下去。
这中年妇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同样摔到了榻上。
“媳、媳妇儿……”痴痴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接着,那胖子一个饿虎扑食,就向着昏迷的张母压了过去:“嘻……媳妇……乖……”
一阵暧昧的动静。
黑暗中,夜视到了这幕的云倾霎时辣眼地移开了眸,放轻脚步,摸索拿起了墙角早被好的包袱,走出了屋内。
须臾,她“贴心地”带上了房门,又悄声来到了张母的房中,径直到了炕边。
云倾一弯身,掀开炕上的被褥,在隔层的板子中,望出了个厚布包。
她顿了瞬,运转体内不多的灵气,勉强给自己的手加了个“隔离术”的效果,才又从炕边摸来了支手电筒,打开。
光速旋即亮起。
云倾翻开布包,正见两张身份证,以及几叠钱。
借着光亮,她找出了原主的身份证,目光才落到了那些钱上。
一叠都是百元大钞,她数了下,竟有十多张,想来是和江秀秀家交易的钱。
一叠是零乱的钞票,看面值,应该是张母自己攒的。
最后一叠则是旧钞,有分有角,比张母那叠还琐碎,却十分厚实,且保存得很整齐,连边角都没有多少褶皱。
云倾一怔,原主的记忆刹那冲刷而上。
对。
这应该是“江云倾”双亲辛苦省出的钱……
她叹了口气,当机立断,将这叠钱旧钞拿起,又拿起了“交易款”和身份证,都放入自己的小包袱中,并没动张母的积蓄。
少顷,云倾再次将布包盖好,铺上被褥,将一切恢复了原状,脚步一转,去了厨房……
一夜匆匆而逝。
翌日,不过5点,公鸡才打了鸣,村民就起了不少。
村头李大家中。
几乎一夜未睡的几人更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门,上赶着就想张母家走去。
很快,到了对方门口,就叫唤了起来。
“大妹子啊,你看到我家大壮了吗?”李大先开了嗓,边说边领着人推门,就想进院子。
“对哇,这孩子昨天说来你家做客,这咋现在还没回来呢?”
“大表哥,你在不?张婶儿,张婶儿!”
……
李大媳妇儿等人也跟着道,就等着里面的张母出来应和。
然,压低声音喊了好几嗓子,里面都没动静。
几人登时有些愣神了,对视了眼,正弄不清状况。
就听内屋突地传来了一声尖叫,好像还有男女争执的声音。
成了!?
李大等人顿时目光一亮,惊喜之下,甚至没有察觉那嗓音的不合年纪,就撞开了大门,冲了进去。
“咋地啦?”
“大壮,大壮,出啥事了?”
……
便喊边风风火火闯进了里屋。
李大媳妇一马当先,“砰——”地一声推开了门,满以为会看到自家儿子抱着儿媳。
却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裸着身,正追着自己的傻儿子打。
李大等人霎时傻了。
直至那痴呆的赤条小胖子转过头,涕泪齐下:“妈、妈……不……不要……这、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