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都算好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一时间。
她只觉天旋地转,压抑不住的慌乱中心底涌出,几乎窒息。
另一边,云倾不动声色地将这位“气运之女”的表现收入眼底,眸中轻嘲一闪。
几刻钟后。
去蒋府查探的赵让终回到了殿中,垂首,微颤地禀报起来。
“皇后娘娘所言确实。此外,镇北将军还言,因那雪缎太过珍贵,其府中尚未剪裁……又、又让奴才带了回宫。”
他说着,身后随侍的几个小太监忙将五批雪缎呈运了上来。
展现在众人面前,丝毫不差。
……
见状,殷晔的面上再也挂不住。
他将视线掠过云倾,正见那张艳绝脸庞上似闪过一丝讥讽,登时羞恼万分。
转瞬,殷晔转身,猛地走到了张嬷嬷身旁,狠狠一踢:“你这****,还不说实话!”
张嬷嬷吃痛,惨叫着捂住了肚子,只呜咽着不断摇头。
未料,这当口儿,一直沉默的惠妃却突地哑声道。
“张嬷嬷,你以为本宫不知道?给你布料的人,是李嬷嬷罢!”
霎时,众人皆是一惊。
惠妃说着,却又指着殷晔,癫狂大笑起来。
“昏君!那雪缎,本就从你宫中流出,嘿……给我做了巫蛊,正好、正好!”
“贱人!”
殷晔闻言,脸上黑如锅底,又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死死扼住了其喉咙。
另一头,被点名的李嬷嬷,却是神色大变,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皇上……冤枉,不、不是老奴……”
而听到她求饶的的那瞬,殷晔彻底红了眼,终放开了手中快断气的惠妃,厉喝道。
“给朕查!”
却不料,话才落,一道便响了起来:“不必。”
“谁说……”
殷晔怒道,望清来人那瞬,却霎时顿住——
是楼隐,他带着一行人,正缓步迈入殿中。
当下,殷晔神情变幻,忍了片刻,终还是怒声道。
“事涉朕之安危,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君王责问,年青的宦官站定,垂眸淡笑。
“皇上误会了。说不必,是因臣方才已为皇上查了个明白。”
殷晔一愣,转瞬,脸色却更是铁青。
殿中其余人也是噤若寒蝉,不知这位……为何会插手此事。
一时心下各有猜测,甚至被吓得打起了寒颤。
唯有——
云倾静立着,遥望着门边那风姿卓然的男子,不由扬起了唇。
对蒋婉思的圈套,她早有应对之计。
当然,这一点,某人并不清楚。那么,他这般匆匆赶至,卷入这桩麻烦,为的……
云倾想着,唇边弧度愈深。
视线相撞。
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她飞快地向他微一眨眼,凤眸中一片粲然。
而楼隐锁住女子这狡黠的模样,目光却蓦然幽黯了下来……
另一头。
被其手下压来的司医房宫女,已跪下哭喊道。
“是……奴婢确实曾给了李嬷嬷一角雪缎。皇上、皇上恕罪……”
她说着,李嬷嬷也彻底瘫倒在地,自觉无力回天,终于,把主使供了出来。
“皇上,老奴一时鬼迷心窍……都是受了蒋嫔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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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凌晨码字,在电脑前爬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