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倒是比葛莱森警探更惊人一些。
“福斯特太太有情人?”葛莱森警探难以抑制自己的惊讶,“怎么会!”
[真是神转折!]弹幕也被这个消息炸了出来,[不愧是福尔摩斯的案子。]
[看得我眼花缭乱。]
[这就是旧时代的悲哀啊,换作我们,直接查一查监控,什么真相都大白了。]
[什么什么?剧情进展到哪里了?就开个会的空档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警探调查死者遗嘱发现儿子有动机,另一个警探则是发现了死者有情人,一个金钱纠葛一个爱恨情仇,对此我只能说,有好戏看了!]
“这还要感谢福尔摩斯先生的提示,”雷斯垂德警探故作谦虚地谦让道,“福尔摩斯先生发现死者手指上有订婚戒指的白痕,但是却没有发现戒指,加上死者已经丧夫多年,福尔摩斯便猜测她拥有一个已经订婚的情人,哦不,未婚夫,至于为什么要隐瞒得如此之深,大概是阶级的差异太大,福斯特太太是中产阶级,如果她拥有一个工人阶级的未婚夫,将毫无疑问传遍整个贝克街,甚至让她逝去的父亲蒙羞。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便让我去向福斯特太太的邻居打听她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工人出没,果然,隔壁太太回忆起一年来福斯特太太的家具早已备齐,却有一位工匠经常进出,这样,订婚戒指和体力活,便都对得上了!”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面对这条线索,观众们的大脑也在转个不停,[凶手到底是谁!]
[未婚夫有什么动机啊?]
[其实就激情杀人和冲动无脑来看,未婚夫的嫌疑还挺大的。]
[儿子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杀自己的母亲吧?]
[不一定,死者不是要改遗嘱吗?如果死者把遗产留给未婚夫,那儿子的嫌疑就大大上升了。]
[楼上大雾,死者只说想要改遗嘱,没说一定留给未婚夫啊,也没说特别坚决地一定要改啊,如果死者想把遗产留给未婚夫又后悔了,说不定未婚夫也会生气地杀人吧?]
莫羡一边翻看弹幕,与自己心中的想法相对应,一边皱眉沉思,回忆昨天看过却忽略掉的细节,心中慢慢有了思绪,现在最主要的是儿子和未婚夫都有动机,而又都符合福尔摩斯先生的推测。哪怕莫羡对如何探案一知半解,现在也明白,两条路看似都通,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其中一人。
她想起了摊在自己身上的那桩谋杀案嫌疑,与眼前的案子,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们带来的线索,”福尔摩斯总算说话了,他语气带笑,充满信心地说,“我已经大致掌握,现在我需要亲自去调查一件事,如果补上最后这一环,这件案子便一清二楚了。”
在两位警探和观众弹幕的瞠目结舌中,福尔摩斯披上大衣,戴上帽子,朝楼上喊道,“,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和我一起出门查探吧?”
“当然,”莫羡一慌,重重地踩了几脚楼梯,装作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虽然她知道未必能瞒过福尔摩斯的利眼,“我的荣幸。”
[马德什么鬼直播吓尿老子了!]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真的勇士,敢于正对死人的脸孔,敢于直面淋漓的献血。]
[好可怕!好真实!为什么没有马赛克!求打码!求弹幕护体!]
[我居然在直播间看死人一脸懵逼】]
[吓哭大哭】。]
而莫羡早就无法顾及观众们的惊恐,就在屋子正中央,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士穿着花色睡裙,连人带椅仰躺在铺着灰色地毯的地板上,椅子旁边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铺着桌布的桌子,桌子上是燃着蜡烛的烛台和一个高脚杯,她的头往右边歪,眼睛正对房门,面目痛苦狰狞,眼白充血,眼珠瞪得好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样,这的确十分恐怖,莫羡手上的烛光一颤,险些掉在地上,她“碰”地关上房门,将那幅可怕的画面留在房间里。
[播主没事吧?]在其他观众被吓尿的同时,也有些许观众第一时间留意到莫羡的身心健康,“当时惘然”就是其中一个,他当即打赏了几万软妹币,说“给播主妹纸压压惊”。
[播主别玩了,看我们被吓死你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