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维多利亚时代7(2 / 2)

如果只要有动机就能确立嫌疑犯,那还要线索干嘛?

福尔摩斯还未答话,莫羡便听到叮铃铃的门铃声,和哈德森太太开门后惊讶地问话声,“雷斯垂德警探,有什么事吗?”

莫羡忙轻轻朝楼上的楼梯挪动几步,直到看不到客厅微掩的木门,虽然离远了些,但还是能听到葛莱森警探的大嗓门,“哈,雷斯垂德来了,我敢打赌,他一定晚了我好几步!”

从楼梯上来的果然是昨天见过的雷斯垂德警探,只见他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地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梯来,等他进了客厅,莫羡才悄悄溜下楼梯,靠着墙聚精会神地听雷斯垂德警探自信十足地说,“先生,你一定猜不到我打听到了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福斯特太太的遗嘱,”葛莱森警探也同样得意洋洋地高声宣布,“我已经完全掌握在手了!”

而雷斯垂德警探的声音便有些疑惑起来,“福斯特太太的遗嘱?”他大笑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他的消息倒是比葛莱森警探更惊人一些。

“福斯特太太有情人?”葛莱森警探难以抑制自己的惊讶,“怎么会!”

[真是神转折!]弹幕也被这个消息炸了出来,[不愧是福尔摩斯的案子。]

[看得我眼花缭乱。]

[这就是旧时代的悲哀啊,换作我们,直接查一查监控,什么真相都大白了。]

[什么什么?剧情进展到哪里了?就开个会的空档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警探调查死者遗嘱发现儿子有动机,另一个警探则是发现了死者有情人,一个金钱纠葛一个爱恨情仇,对此我只能说,有好戏看了!]

“这还要感谢福尔摩斯先生的提示,”雷斯垂德警探故作谦虚地谦让道,“福尔摩斯先生发现死者手指上有订婚戒指的白痕,但是却没有发现戒指,加上死者已经丧夫多年,福尔摩斯便猜测她拥有一个已经订婚的情人,哦不,未婚夫,至于为什么要隐瞒得如此之深,大概是阶级的差异太大,福斯特太太是中产阶级,如果她拥有一个工人阶级的未婚夫,将毫无疑问传遍整个贝克街,甚至让她逝去的父亲蒙羞。所以,福尔摩斯先生便让我去向福斯特太太的邻居打听她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工人出没,果然,隔壁太太回忆起一年来福斯特太太的家具早已备齐,却有一位工匠经常进出,这样,订婚戒指和体力活,便都对得上了!”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面对这条线索,观众们的大脑也在转个不停,[凶手到底是谁!]

[未婚夫有什么动机啊?]

[其实就激情杀人和冲动无脑来看,未婚夫的嫌疑还挺大的。]

[儿子就算再缺钱,也不至于杀自己的母亲吧?]

[不一定,死者不是要改遗嘱吗?如果死者把遗产留给未婚夫,那儿子的嫌疑就大大上升了。]

[楼上大雾,死者只说想要改遗嘱,没说一定留给未婚夫啊,也没说特别坚决地一定要改啊,如果死者想把遗产留给未婚夫又后悔了,说不定未婚夫也会生气地杀人吧?]

莫羡一边翻看弹幕,与自己心中的想法相对应,一边皱眉沉思,回忆昨天看过却忽略掉的细节,心中慢慢有了思绪,现在最主要的是儿子和未婚夫都有动机,而又都符合福尔摩斯先生的推测。哪怕莫羡对如何探案一知半解,现在也明白,两条路看似都通,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其中一人。

她想起了摊在自己身上的那桩谋杀案嫌疑,与眼前的案子,似乎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你们带来的线索,”福尔摩斯总算说话了,他语气带笑,充满信心地说,“我已经大致掌握,现在我需要亲自去调查一件事,如果补上最后这一环,这件案子便一清二楚了。”

在两位警探和观众弹幕的瞠目结舌中,福尔摩斯披上大衣,戴上帽子,朝楼上喊道,“,我想你一定有兴趣和我一起出门查探吧?”

“当然,”莫羡一慌,重重地踩了几脚楼梯,装作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虽然她知道未必能瞒过福尔摩斯的利眼,“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