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英若是能够安分守己,又有殷宝宠着她,定能够安安稳稳地在殷府过上不愁吃不愁喝的日子,可她偏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最终反误了卿卿性命,真正是可叹可悲!”与紫苏在山庄转了一大圈以后,苏云朵闷闷的心情终于渐渐晴朗起来。
苏云英若是个安分的,又怎会有今日?
她在流放途中幸运地被殷宝看中得以脱身免去她的流放之苦,虽然只不过是殷宝的妾侍之一,到底让她过上了她一心向往的吃穿不愁穿金戴银的生活,
偏偏一朝得宠心界顿高,苏云英完全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在东凌国的律法中,良民为妾并不需要与主家签下卖身契,而且良妾不通买卖更不能打杀。
但是像苏云英这样落入贱籍后被买回去当妾侍的,在府中的地位并不比奴婢好多少,生死与奴婢一样完全掌握在主家手上,主家想卖就卖想杀就杀,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故而殷宝就这样将苏云英打死并不触犯律法。
苏云英的死带给葛山村一场惊吓,终于掐灭了某些人的慕富情绪,葛山村很快就重新恢复了宁静安详,村学更是因为苏诚志的回归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书声朗朗。
苏诚志中举的庆祝宴并没有因为苏云英的死也有所延误,依然定了九月十八这一日。
这些日子苏云朵看似平静,却难得与苏诚志照面,每日以研制无肉香味的肉干和肉松为由早出晚归,多半呆在神朱山庄,一般都在用过晚膳后才会下山回家。
初时苏诚志还没太在意,他是真的以为苏云朵专心于研发。
眼看次日就要家里就办宴席,可是苏云朵却意兴阑珊,苏诚志这才觉察到苏云朵的态度有些问题,有些不安地问宁氏道:“玉儿,你可有觉得朵朵最近有些不对头?”
宁氏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说苏诚志不关心儿女吧,每日里都会问问儿女的情况,说他关心儿女吧,直到今日才察觉到苏云朵的异常。
这段时间宁氏得了孔老夫人许多提点,渐渐地也有了些许改变,此刻对面苏诚志的询问,不再如以前那般和盘,而是故作不解地问道:“朵朵每日都在忙,哪里有什么不对头的?”
苏诚志眉头皱了皱,宁氏一向是个挺细心的人,难不成真的是他多心了?
将这些日子苏云朵的表现在心里过了一遍,苏诚志还是觉得有问题。
以前家里的事都是苏云朵忙着忙后,这次庆祝宴苏云朵却连手都不曾伸一把,全靠宁氏带着魏氏婆媳几个忙碌。
明日家里请的除了全村的人还有些亲朋好友,单单葛山村的人就已经不少了。
葛山村虽小,怎么说也有三十来户人家,平均下来一户怎么也得有五个人,也就有一百五十人,十人一桌也得办上十五桌,更何况还请了些其他的亲朋好友,怎么也得要开二十桌吧。
就这么几日下来,宁氏好不容易意养得圆润起来的脸眼看着就瘦了下去,却始终不见苏云朵提手助一臂之力,这样的苏云朵怎么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