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曼娜像个少女一样闻着将心莲,清新的气息使得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好像连肌肤都饱满了,不禁一叹。
听闻动静,她转过头,见薛晨倚在门框处,赶忙走来扶着他道:“你怎么下床了?”
“呵呵,”薛晨笑道,“还没到不能动的时候。”
“到了就有你受的了,”卢曼娜搀扶着他道,“快点给我回床上,你左脚迈得小一点,容易牵扯到伤口。”
她忘了薛晨是神医,怎么会不懂这些?但就像一个人上火了,这个人还不知道要多喝水吗?关心的人说出来代表着自己的一片心。
“好,”薛晨迈的步伐更小,卢曼娜自己也都走得不稳,两人就像老头儿老婆儿一般向前走着,他忽然道,“你刚才叹什么气?”
“这株将心莲真神奇,闻着它仿佛让我变得年轻了。”卢曼娜很喜爱它。
“既然你喜欢,那就将它种在前院,时常供你观赏。”薛晨道。
卢曼娜连忙拒绝道:“那怎么行,它是治疗你伤用的。”
“将心莲的名字,就跟它来源于一个传说一样,对于我的伤,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恢复时注意些就行了。”薛晨道。
“什么传说?”卢曼娜好奇。
“是讲一个征战四方的将军,在沙场上迷失了自己,开始杀戮无辜百姓,所过之处尸横遍野没有生机。后来到了一座村庄时,他又要下令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但是这座村庄却一个人都没有。正要离开时,村中走出来了一个少女,将军本来见人就杀,却突然好奇地问,为什么这座村庄一个人都没有,你是靠什么生活的?少女说道,这座村庄的人在一年前就被将军杀光了,我也死在一个士兵的手里,变成了一株莲。”
“将军还没遇到过这种奇事,便又问那你出来做什么,不想活了吗?少女说道,在死之前,将军敢不敢和我去一个地方?将军武功盖世,无人可挡,龙潭虎穴又不是没有独自闯过,想了解这奇怪的女孩,就跟着到了一个房间,出来后那于暴戾的面孔消失了,转而成了清明柔和之色,随即遣散了军队,在这座村庄住了下来,你猜他们在房间做了什么?”薛晨转而问。
卢曼娜脸一红,这家伙受了伤,故意带着不正经,平时可不像这样:“我怎么知道干了什么?”
薛晨一愣,没想到她连猜也不猜:“那我给你说好了。”
“不用,我不想听了。”卢曼娜松开她,颤巍巍地向前走去。
薛晨由于有点依托于她,对她突然离开虽能反应过来,但要牵扯开伤口,只能摔倒了地上。
卢曼娜见状又走了回来,脚步又些着急,腿弯了一下栽到了他的怀里。
薛晨直接吐出了两口血,她压的真是位置。
“对不起,薛晨,对不起。”卢曼娜不知所措道。
“我没事的,”薛晨一边咳血一边道,他忽然想到她生气的原因所在了,“我刚才说将军和少女走进房中没有别的意思,而是少女又重新化成了莲,让将军吃了,这就是名字的由来,咳咳咳……将军的恢复了自我,非常痛恨自己的行为,就在那座村庄不断种莲,最后他也化成了一株莲,据说后来每个住在那里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又变成了好人。”
“啊……”卢曼娜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既受触动又深感歉意,她的想法是对传说的亵渎。
薛晨重新躺回床上又讲解了将心莲是起到了净化的作用,对于清洁伤口的效果很好,愈合后有如初的感觉,所以它的清香使人犹如年轻。
卢曼娜按照指示,将药草慎重地碾磨,切段,混合,一部分熬制,一部分敷在他的伤口上才算完,不亚于在土里干了半天农活。
薛晨瞧着卢曼娜艰难的忙碌着,很是惭愧道:“本来我是该照顾你的,你却反而照顾我了……”
卢曼娜愕然道:“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抢夺他们的东西,这一次差点没命,要是……”
“不用担心,没人发现。”薛晨道,“这也不是我抢来了的。”
“这本书有什么重要的,”卢曼娜只是瞧了两眼,“这是练功夫的吧,我都听说过这些招式。”
“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然引起重视了,”薛晨道,“这就和配药一样,其实越复杂的药,它的可变性就越窄,至少对于人的认知是这样的,而越简单的药,它的可变性就越宽。”
“什么意思?”卢曼娜不明白。
“换一种理解,”薛晨道,“把复杂的药比成浑浊的水,把简单的药比成清澈的水,分别加入其它的颜色,浑水颜色不会变,而清澈的就会改变颜色,这个其它的颜色就是其它的药物,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高度,你看着它简单,实际延伸得要广,也就是可塑性强,再翻后面的内容肯定有好几种理解,而且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