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的人,目前是舒左相的。万一真打起战来,他手里那些将士日常所需的粮草,可不能完全依靠户部下拨。
只是银子这块,他得去找舅母商量看看,她那边能挪用多少出来给他先。
玻璃窑中,永昌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炉火,里面是他准备做给怀瑾的玻璃骏马的玻璃液体。
可惜在这之前,已经失败了十多次。
分明每次他都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偏生总是各种意外,弄到最后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
那个伯爵夫人还在那笑他,说他不是这份料,依照他的水平,也只能做个简单的玻璃杯。
还说,怕是连玻璃杯,他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
至于骏马这等复杂程度的东西,还是交给别人来做。
他,不行!
什么叫他不行?着实可恨。他堂堂大楚的一个帝王,会不行?
一个小小的玻璃骏马而已,能难得倒他?
真是笑话!
别以为她叽里呱啦说得话,他不懂。
从她那表情,还有指着玻璃杯的手势,他也能猜的出一二来。
“皇上,墨王来了,他有事找您!”
就在永昌帝聚精会神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道通报声。
“让他等一下,朕现在没空!”
他都守了这么久了,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离开。
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准能成功。
得到永昌帝回复的人见状,便小心翼翼地行了告退礼走了。
玻璃窑的办公处,霍依依得知楚玺墨需要银钱购买粮食的目的时,便直接道:“我和你大舅母名下都有管事在帮忙打理产业,与其借你银钱买粮食,倒不如我们各自吩咐下去,让人也收。不然你还得拿着钱,让人再去收,那也麻烦。再则,你大舅母名下还有封地,她那封地今年的产量应该不少,回头我写封信到京城,与她说一声,让她留着就是。”
楚玺墨一听这话,便感激道:“多谢姨母!”
尽管楚玺墨已经二十多了,可面对他这样费心费力,一心为国,霍依依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头。
“皇上现在这样,玄哥儿又刚监国,为难你了。”
楚玺墨听到这话,眼眶有些发胀,但依旧笑着摇摇头:“姨母说笑了,这是我该做的!不管是父皇还是皇兄,他们都曾身不由己。再则,现在还有四哥也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不为难!”
其实楚玺墨因各种事在外奔波,与诗情不能常在一起,更是不能陪着念安成长,他的心里在感到遗憾愧疚的同时,也会累。
但是他明白,自己身为这个国家的王爷,又是皇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该做的。
毕竟上面的人是他皇兄,是他父皇。他不帮,谁帮?
难道真的任由大楚的江山落入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手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