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接李令月过来,别闹了,那小祖宗现在谁惹得起?
而且如今李令月是七八岁这个年龄,正是人嫌狗厌的年纪,简直就没法儿管,他才不会在李令月这个年龄段招惹李令月去。
说虽如是说,但进宫还是得进宫,哪怕不接李令月来东宫,那也得去贞观殿不是,毕竟母后是打着有事相商的旗号,虽然最后绕来绕去一堆废话后,就是要自己接走李令月,但不去就是不孝啊。
带着连铁跟白纯,汪楼与连铁走在身后,某人与白纯并肩而行,天气渐暖之时,但那一场每年都会下的春雨好像特么的迷路了,到了现在也没有下。
搞得关中地区以及河南道的不少土地开始渐渐出现了龟裂的现象,如果再不下场及时雨,这就算是把含嘉仓的粮食都发放了,也不过是进了百姓之嘴,很难种到地里长出新的粮食来。
迎着空气中微微荡漾的春风,刚刚走到贞观殿门口不远处,就听见一个小疯子的声音在那里大呼小叫,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宫女的惊叫声,特别是李令月恶作剧的笑声,听的李弘都想抗旨掉头回去。
进入贞观殿,就看见老两口在那里无奈的发呆,虽然旁边的贴身宫女没有被李令月祸害,但看那脸上的小心翼翼跟警惕的神情,就知道被李令月作弄也是早晚的事情。
“皇兄,您来了啊,李令月给您请安了。”李令月看着给父皇、母后行礼的太子,也有样学样的说道。
“你怎么不找小胖子玩儿去?听说他又弄了一个新的泰迪熊……。”
“今儿一早他就给我送来了,我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了,毛茸茸的很好玩儿。”李令月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这样啊,李旦真懂事儿。”李弘无可奈何、爱莫能助的看了看武媚跟李治无奈的脸,摸摸鼻子说道。
“皇兄你又摸鼻子,你肯定要干坏事儿。”
“……。”
“赶紧想办法把她弄的安静下来,你父皇找你过来有事儿相商。”
“母后,最近东宫不太平……。”
“太平不太平,你先把李令月安抚了再说!”武媚对李令月没脾气,但不代表对李弘也没有脾气。
“这个……,李令月,皇兄教你绕口令吧……。”李弘在武媚下首落座,看着手里拿着一个都开了线的泰迪熊,让宫女给她找针线,要自己缝制的李令月说道。
“不要,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我都学会了,就连我的宫女都会了。”李令月不屑的说道。
李弘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皇家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最起码父皇跟母后所生的这个唯一的公主殿下,就继承了他们两人的优良传统,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发指啊!
李令月眨动着如星辰般明亮乌黑的眼睛,一副挑衅者的神情,绕口令不玩儿了,听故事听腻了,现在就是要躁动、就是要发泄洪荒之力。
“那这样吧,皇兄呢,有几个问题一直没有弄明白,你这么聪明,能帮皇兄弄明白吗?”李弘脸上出现了跟李令月神似的笑容。
只要这个笑容出现,李令月或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武媚跟李治却知道,完了,李令月要被骗了。
“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肯定能够帮你解决,刚才我还帮着母后批了好几个奏章呢,母后还夸我字写的好呢。”李令月刚从宫女手里接过阵线,还没来得及在她那泰迪熊上比划,就被李弘抢先一步夺走了,再扎着你自己。
“行,那你听好了啊。你说如果有人天生耳聋,那么当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时候,他用的是哪种方言?还有,‘同义词’,它有没有同义词?‘意义’,这个词有什么意义?如果下一句话是假的,那上一句话就是真的吗?如果凡事儿都有可能,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些事儿是不可能的?常言说:没有什么事儿是绝对的,那么,这句话不是已经绝对了吗?皇兄最近搞不懂这些话说的对不对,你这么聪明,你帮我参考参考,怎么样儿。”李弘奸笑的像曹操似的,给人一种大灰狼看着小白兔的感觉。
就连那一向宠爱李令月,但这段时间都受不了李令月疯劲的李治跟武媚,听到李弘的话语,目瞪口呆之时,也不由得有些心疼李令月了,这是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