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的他换上新衣服后,就把自己冰冷的凉手塞进了白纯的脖颈里面,冰的白纯怪叫一声,直往他怀里钻。
李弘撇撇嘴,今日还是由扬武陪着出去,边走边说道:“下次我洗冷水浴,你要是再那个受不了的表情,我就让你一块儿洗。”
白纯看着他的背影示威性的举起了粉拳,随即又快速的收回,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李弘带着扬武,两人顺着蓝田县城外的河流逆流而上,河边的水草已经枯萎发黄,李弘是走一路点一路,只要不是有用的,能点着的,李弘是鬼子过境一样,都给点着了。
随着河流四处冒起了浓烟,惊的封锁道路的左卫专程拍了几十个兵士过来查勘,见是一个少年与一个老人后。
还不等他们说话,老人就扔给了他们一个牌牌,几十个兵士的头领接过牌牌看了一眼,好像那牌牌烫手似的,急忙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恭恭敬敬的把牌牌还给了扬武。
“水火无情水火无情,可人们那样也离不开,你说这水,离开了人会死,但多了也不行,像那洪灾,也是会死人。火就更不用说了,离开了火大家晚上谁都看不见谁,但有了火,那山林火灾一发生,雷雨季节时,电闪雷鸣过后,山林一片大火,人又无能为力。所以说啊,凡事都要有个度才行,就像咱们现在点的这火,你说是好还是坏?”李弘现在才发现,扬武就是一个闷葫芦,走了半天了,身后的扬武就跟个影子似的,一句话都没有,早知道换个人跟自己来了。
“奴婢……。”
“啧,又来了,说好了现在改口了,咱们是体察民情,你老是奴婢奴婢的,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这样的话,我们还怎么通过这件事情去发现缺陷?不发现缺陷,以后还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李弘很郁闷,从昨天就开始让他自称我,到现在睡醒一觉又忘了。
“是,殿……公子爷说的是,奴婢……我这就改。”扬武更郁闷,自称了一辈子奴婢了,一到殿下身边却让改自称,他一下子哪适应的过来。
扬武一自称我,就有一种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人的感觉,每次自称说道我的时候,都会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心里总是有一种大逆不道的感觉。
李弘不耐烦的摆摆手:“反正你得记住了,现在不是在宫里,更不是在大明宫,父皇……我老子把你赐给我,那你就得学着点儿我这里的习惯。不能老是按照你宫里的……哎,前面有人,过去看看去。”
李弘一路上都在没话找话,反正总不能跟扬武两人同行,都不说话,都是闷葫芦吧。
看到了前方河边三个身影正在那里像是洗漱?不对,好像是四个人,有一个人在地上坐着呢,其他人都站着呢。
“快点儿,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李弘语气很兴奋,沿着这条小河流,终于是找到人了,看来这左卫的封锁不严密啊,这肯定是有人逃出来了。
扬武再次会错意,脚下扬起一阵淡淡的黄土,整个人在李弘眼里像是一条线似的,快速的飘向了远方那几个人的身边。
李弘无奈的翻翻白眼,我特么说的是咱俩加快脚步走,不是说让你快跑两步去看看,然后再回来禀奏。
于是某人也不加快步伐了,更加走的悠闲自若了,沿着河边缓缓往前行,只见扬武竟然还跟一个人行礼,然后两个人才开始走到了一旁,开始在那里交谈着什么。
“怎么个意思?扬武这货难道在皇宫外头还有熟人?他家的亲戚?叔伯远房的?”某人自言自语的功力,白纯其实最清楚,也是让她最无语的。
待李弘快要走近时,只见跟扬武说话的那个人,与扬武并肩向他这边走了过来。
“孙神医?”李弘眼珠子差点儿掉地上,希望破灭后的希望,来的竟然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措手不及。
“老道见过公子爷,心系黎民疾苦,竟然亲自跑过来,大唐百姓之福气啊,老道佩服,老道替蓝田百姓谢过公子爷了。”孙思邈精神矍铄、步伐稳健,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一百三十岁的老古董。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李弘内心真的是狂喜万分,愁了一晚上的牛痘提炼疫苗,随着孙思邈的道来,李弘的心中终于绽放了一缕阳光。
“老道云游途中听说,朝廷派兵把蓝田县给封锁了,甚至是连村、庄都给封锁了,于是好奇之下问了问,才知道是有百姓感染了天花绝症,于是便一路赶了过来,这不是刚刚走到这里,便碰见了蓝田百姓的大贵人了!”孙思邈看见李弘后,也是打心底里高兴,说道最后还不忘打趣一下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