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些许许,竹儿可曾计较过?他人背后说什么竹儿可曾在意过?”
她自嘲的笑了一声,眼中彻底变得无神道,“可是竹儿开始害怕了,您开始不相信竹儿了。上次您不听我说,背后的话便是都搬到了明面上来说,便是出门,旁人就对我指指点点,我受不住!”
三王子听这些话就跟针扎一样的。
在他最是落魄的时候,受人追捧的是太子不是他,他被冷在了一旁,好似全天下的人眼中都没有他。连百姓都知道,太子是天命之人,三王子又是什么?又是谁?何人知道?
他独自落寞了几年、嫉妒了几年,自己分明有一身的才学,换做他会比弱懦的苏濋炜更好治理天下!可是谁又看到了这一点?这致使他多年来的才学抱负正在一点点流失。
抢皇位,不再是因为想治理天下,只单单因为想证明自比太子强!
紫竹虽是一个小小的女奴,甚至叫太子训练成了舞姬,今后要进贡给元治的,可是就是身份这么低下的女奴,却是唯一一个眼中有他的人。
满满都是他,几年不见,最初他都不曾认得紫竹,却是她欢欢喜喜,眼中满满都是他的叫喊道:“三王子!我——啊!奴、奴叫紫竹!”
那句话叫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是十三四岁的丫头,陪着他,眼中唯有他的丫头,独独这个恩情便足以叫他对她生有爱意,不顾身份地位,紫竹就是他的妻。
“竹儿,是孤对不起你,是孤——没有保护好你。”他满是愧疚的说出这句话,双手无处安放,只觉得自己不配拥抱她,便是像一个孩子一般的认着错。
紫竹双手掩面,无力哭道:“殿下,是竹儿开始看不清前面的路,不知道竹儿什么时候能当您的正妻,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您的地位才能稳下来?
难道等到通奸与暖床子、低贱与女奴的字眼将竹儿淹没了,竹儿才能有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吗?”
她仿若满腔委屈无处诉说般道是,“我知道,就算是夜离小姐当上了太子妃也不敢这样跟大王子说话,可是竹儿委屈,是竹儿恃宠而骄了。
竹儿陪您走过了一段路,得到了什么?闲言碎语吗?您的爱叫我舍不得,可是我真的扛不住。竹儿不想要未知的数,我想要一个期限,我什么时候才能是正妻,这才能叫我安心。”
随即,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三王子,狠下了心思的道,“若不然,殿下便不要独宠于竹儿,免得让人叫我狐媚子!”
一句话,她仿若用尽了力气。
他凝眸看着她,心绪复杂,最后只紧了紧心思上前抱住了她,用尽了力气说道,“孤便是要独宠竹儿,只能独宠你。”
“我不……”
“你就是我的太子妃,是我的正妻。”
刚想挣脱怀抱的紫竹听罢,眼睛瞪得老大,却是一言不发。随即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叫人见了会全身战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