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是苏濋炜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他道是,“大哥脸上的妆容是要不要弄干净了去?今日小弟有时间来帮你刚好。”
原先是为了这件事儿,恍然想起来才是大惊小怪的,喊声叫人心中惊了一惊。
他舒缓了口气,才是无奈说道是:“不必了,我想过了,以防他今后再来,这妆还是戴着好,未免一不小心叫人发现。”
林楚江听了,有些诧异的张了张嘴,随后才是连忙摆手强制说道:“不成不成,这件事儿绝对不行,定然是不能带在脸上的。”
“这又是为什么?”他一听不明白了,连忙是觉得有些许奇怪的问道,“这又是为什么不行了?”
只听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才是说道:“您这个妆容总不能一辈子戴着?里头有仿人皮的成分,若是半月来总是带着一定会导致皮肤溃烂。”
他伸手去别开苏濋炜衣领说道,“您瞧您戴了这么几日,脖子以及是开始发红变肿了,过几日会变得疼痒起来,这样的感觉便是会蔓延到你的脸上。到时候离溃烂就不远了,即便是大夫也拿你没有办法的。”
苏濋炜这么一听沉默了,他的脚已经瘸了一只,总不能再来毁容吧?
林楚江从前学过易容的手法,他的师傅便是江南出了名的圣手,不轻易收什么徒弟,只是他颇有天分,学起来强过师傅,那圣手才勉强收下他。
听说易容之术繁琐,单单是配方就是上千上百的,什么妆容的药物也得亲采亲摘,时不时就得往深山野岭一探。
圣手的诸多弟子都受不来,最终也就独独只留下他一个弟子。
他也只是拿这个易容之术当作消遣,毕竟自己是做生意的一把手,家大业大可不缺钱,学易容之术不是为了发财,只不过是为自己出门方便罢了。因此旁人说要来求他易容,他还不答应呢。
这易容之事他深知其要领,不可能说错,也不可能会骗他更不可能往夸大了说,只得是真事儿。既然是他所说的真事儿,自己必须注重起来,否则今后毁容,谁人能救他?
因此想到这里,他犹犹豫豫,最终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好是请求道:“那我今后若是再叫人跟踪,再来面染找你帮忙可好……”
他像是难得说错话了一般,赶紧反应过来补充道,“为兄知道你忙,若是你没有时间也没有关系,你通常不帮人易容,这是我麻烦你了。”
“大哥,你实在是客气了!”林楚江一听他这么说连忙是皱起了眉头,看来不是那番麻烦的意思,连忙是说道,“不是愚弟不愿意帮助大哥,更不是嫌弃多少麻烦,着实是……”
他停顿了下来,紧皱着眉头低头看着那被微风震起微微波澜,瞧着十分翠绿的茶水说道,“愚弟,恐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