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拍着胸脯道:“才没有,对你严厉那是寄予厚望。别的皇子想让皇上严厉都得不到呢,你倒嫌弃?我就更加不会了,小屁孩子有什么趣儿?咱们能一起斗风筝一起打马球,小孩子根本就不会玩,你说是不是?”
大皇子这才展露笑颜。
说到底他就是想让苏幼仪告诉他,无论以后她有多少孩子,大皇子在她心里的地位总是最重的,那就足够了。
哪怕不是最重,最特意的也好。
他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昭母妃,你不问父皇同我说了什么吗?”
这孩子果然还是心里憋不住话,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提起这件事了。
苏幼仪摇头,“你若想说自然会说的,何必多此一问呢?”
大皇子皱着脸道:“我是想说,可是父皇不让我说,我就不能说了。”
“既然皇上不让你说,那我就更不能问了。这是你们父子之间的秘密,我不打听。”
说罢带他往正殿走,“走吧,咱们吃点心去!”
……
次日去皇后宫中请安,恭喜之声一片。
皇后还提醒了她几句,说她没有生育的经验,遇到不懂的事要多问多学。
惠妃的恭喜就更加赤裸裸了,充满着嘲讽之意。
大概她觉得皇上把四皇子给了苏幼仪,便不可能再把大皇子给苏幼仪,于是心里的大石彻底放下了吧?
苏幼仪有了四皇子,江贵人还陷在毒杀芳贵人的局中出不来,她的两个强力竞争对手一下子就没有了。
实在大快人心。
苏幼仪只是敷衍过去,在座中一望,不禁感慨如今后宫人员稀少。
嫔位之上只有惠妃、燕嫔和她,嫔位之下也只有婉常在、纯常在和白答应,江贵人还被禁在钟粹宫待审问。
她正想问皇后江贵人的事,倒是惠妃先开了口,“皇后娘娘,不知芳贵人被毒杀之事查清楚了没有?”
不仅皇后愿意让江贵人背这个黑锅,惠妃更加愿意。
苏幼仪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看向白答应,却见白答应握着茶盏的手发紧,几乎青筋暴起。
“白答应,你怎么了?”
她一开口,众人的目光都朝白答应看来,她一时惊慌失措。
“没,没什么。我嫔妾这盏茶有点烫,这殿中热气又足,所以一时喝不下。”
她这样解释,众人也没多想,皇后朝惠妃道:“原本是可以结案的,只是皇上说年关在即,芳贵人的丧事已经够晦气了,再处置江贵人越发不要过年了。索性就等年关过了再处置江贵人的事,也好让威远侯安心过个年。”
说来说去,还是看在江贵人母家的份上。
惠妃有些失望,皇后却忽然想起这茬,朝燕嫔道:“江贵人禁在你宫里,你和她住得近要多看着点。免得像芳贵人那样,被禁足着出不了宫,居然还能被人找到下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