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凌说到这里，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最后化成了一声叹息。

“你一直跟着我，一直想着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痛。”

止兮抬起手轻抚苍凌的脸，她的眼眸之中，溢满了心疼。

“若是不痛，我就感受不到我还存在，我就忘记要怎么爱你了。”

“我可以不在你身边，但是不能忘记对你的爱，因为你会很难过的。”

“在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它告诫着我，提醒着我，不能让你绝望，不能让你死心，不能…不爱你…”

听着苍凌平淡的话语，止兮的鼻尖不由得一酸，眼泪一下没止住，在眼角边滑落下来。

她不知道，在她心中难过的怨着苍凌为什么不出现的时候，他一直在一个人饱受煎熬。

他在跟灭世的力量做抗争，他在跟自己做抗争，他在跟无心无情做抗争。

“你说得对，你不能让我绝望，不能让我死心，不能不爱我。”

止兮的额头抵住苍凌的额头，脸贴在他的脸上。

她的泪水落到他的脸上，留下了一片湿润和温热。

“不要冰封起来，感受我的存在，我的伤心，还有我的爱。”

“什么苦我都能够忍，没有什么过不去。唯独，你不能不爱我。”

“那种绝望和死心的感觉，我真的很害怕。你不知道，我感受过，真的太痛苦了。”

止兮说着，喉咙一片哽咽，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痛，还有所有的坚强隐忍，在苍凌的面前齐齐哭了出来。

在永棱山见到的那个梦境，她至今记忆犹新。

她没有告诉过苍凌，她是真的怕。

“兮兮…对不起…”

苍凌抬手轻抚止兮的脸颊，擦拭她眼角边的泪水，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