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胄也过来了,笑道:“黄市长,你可是大忙人啊。走,到我的办公室坐一坐。”
黄福海道:“不用,就在大厅中不是一样的嘛。”
“大厅?那也行。”
商胄摆手,让人赶紧给沏上茶,端上来。
贾思邈和秦破军、李二狗子等人,也都坐在了黄福海的身边,这让沙定海就搞不明白了。现在,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还不赶紧走,在这儿呆着干嘛呀?不过,人家黄福海没张罗,他也就不好意思走,只好在旁边坐了下来。
商甲舟也过来了,大家在一起说笑着,仿佛是认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谈笑风生的,哪里有半点儿火药玩儿。又有谁能想到,刚才在商氏企业集团的私人医院门诊大厅中,是怎么样的针锋相对。
其实,别说是沙定海看不明白了,连商胄、商甲舟也有些看不明白。黄福海和贾思邈等人不走了,这些新闻媒体记者们就感觉到有材料可以挖,也都没有走。这下,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就有些微妙了。
这样持续了有一个多小吃,眼瞅着就要到吃早饭的时间了。
突然间,商甲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按了下接通键,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旁边的贾思邈、秦破军等人听不到他电话中的内容,但是商甲舟的脸色越来越是阴沉,越来越是可怕,仿佛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压抑得人的精神都有些透不过气来。
“***!”商甲舟直接将手机摔碎在了地上,气喘吁吁的,看来是情况有些不太妙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商甲舟的身上。
贾思邈问道:“商少爷,怎么了?”
商甲舟狠狠地盯着贾思邈,突然窜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怒道:“贾思邈,你也太阴狠了吧?要是有什么,尽管冲我来,何必用那种下三滥的招式?”
贾思邈很是无辜:“商少爷,我怎么你了?你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来跟我说话呢。”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的语气怎么了?你信不信,我废了你?”
“废了我?我告诉你,我可是刑警,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我不许你污蔑我。”
“我诬蔑……”商甲舟是真气急了,都忘记了周围,还有一些新闻媒体记者们在这儿,照着贾思邈挥手就是一拳。
“啊……”贾思邈惨叫了一声,厉声道:“商甲舟,你敢袭警?来人呀,给我将他给拿下了。”
大张和老李等几个刑警,直接冲了上去,扣住了商甲舟的双臂。看他们的架势,是要给商甲舟上背铐了。这下,周围的这些人就有些懵了,好好的,怎么商甲舟就动手打人了?还是当着这么多新闻媒体记者们的面儿。
袭警,可不是小罪啊。
商胄皱了皱眉头,呵斥道:“甲舟,你怎么能打贾少呢?还不认错?”
商甲舟激动道:“爹,你……你是不知道,咱们家的工地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们刚刚建好的楼房倒塌了,几个小区的楼盘,几乎是同时倒塌,砸死、砸伤了几十个工人,这肯定是贾思邈搞的鬼。”
“什么?”
商胄也坐不下去了,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商甲舟悲愤道:“当然是真的,我刚刚接到的电话。要不是贾思邈从中搞鬼,又怎么可能会出这档子事情?难怪他不走了,他就是想坐在这儿,等消息,看热闹。”
贾思邈叹声道:“唉,商少爷,你这样想,未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可是老实人,哪能干那种事情呢?不过,看在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我就不跟你斤斤计较了。大张、老李,放了他。”
商甲舟怒道:“贾思邈,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肯定就是你干的。”
“你有证据吗?”
贾思邈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淡淡道:“商少爷,我倒是认为,你们商家人应该去看看风水,怎么建好的楼盘就会倒塌呢?啧啧,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秦破军大笑道:“哈哈,多行不义必自毙,连老天也看不过眼啊,我真是太开心了。”
商甲舟上去照着秦破军就是一拳,骂道:“秦破军,老子跟你拼了,你还敢说风凉话……”
秦破军往旁边一闪,笑道:“我这可不是风凉话,而是大实话。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秦家武馆是怎么被烧毁的吗?碧海云天被烧毁了,又没有了商苑大酒店,医院和工地又死了人,这回,你们商家还想再翻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