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帝辛自女娲宫见得女娲圣像,心中一方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怕,另一方面却又觉得女娲娘娘美貌甚重,起了不良之心,每每在寝宫内长吁短叹,总觉得寝食难安,这时有侍官前来禀告中谏大夫费仲有事前来觐见。
“费仲?他来干什么?!”帝辛心中有些奇怪,要说以帝辛之能如何不能看出这费仲和尤浑二人乃是奸佞小臣,可是一来帝辛自认为自己的能力能够驾驭这两个奸臣,二来朝中有时候还是需要这些奸佞臣子的,毕竟有时候有些事还得他们出来代替帝王行事。当下帝辛听得费仲前来,点头说道:“宣他进来!”
“大王有命,宣你显庆殿见驾!”侍官走出来对外面候旨的费仲说道。
“多谢!”费仲笑着施礼道,接着便整理仪容,快不走进殿内,跪拜在帝辛面前,“臣请大王万安!”
“你且起来说话,”帝辛挥挥手,“有何事要前来见寡人?!”
“臣这几日见大王劳心力瘁,寝食难安,臣以大王为主,闻得大王近来心情不好,特来求见大王,以搏大王一乐?!”费仲起身说道,“小臣现在就去安排乐师来?!”
“慢着!”帝辛立刻制止道,接着心中一想,这费仲虽然是奸佞小臣,可毕竟还懂得察言观色,多知我心中所想,不若将这件差使告知与他,让他来为寡人解忧也许可以,想到这里,帝辛挥挥手对周边侍奉自己的宫女众人说道,“你们都退下,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待众宫女退下之后,帝辛方才对费仲说道:“寡人近来身体不适乃是因寡人心中郁闷啊!”
“大王心中有什么难事,不若交给小臣处理如何?!”费仲闻言知意,立刻出声说道,“小臣定当为大王鞠躬尽瘁!”
“很好,很好!”帝辛带着喜悦的目光看向费仲,“寡人先前前去女娲宫进香,忽然看见女娲圣像颜容艳丽,真个是绝世无双,回思这三宫六院,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她一丝,寡人心中甚是苦闷啊,不知爱卿有何策,能够一解寡人心中之苦?!”
费仲闻言笑道:“大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之所有,皆大王之所有,何思不得。臣有一法可行,大王明日传一旨,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忧天下绝色不入王选乎。”
“此法虽好,可是却不可于殿中宣于众大臣!”帝辛先听得费仲之言心中一喜,可是随即又觉得这法子甚为不好,“若是这般,劳民费力,天下如何安宁?!你且换一个法子说来听听!”
“这···”费仲见自己所想的法子帝辛不能用,静下心来在想,良久忽的说道,“大王为天下黎民所念,不愿如此大动人马,臣以为大王真是尧舜再世,功德无量,天有所感遂使小臣又得一法!”
“哦?!”帝辛闻言大喜,“快快讲来!”
“臣闻冀州侯苏护有一女生得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而且这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一来不动人耳目,二来也正好遂了大王爱民之心,三来也能解大王之困苦。”费仲眼中闪过冷光。
“不错!不错!”帝辛闻言大笑,“爱卿不愧是寡人的肱骨重臣啊!”
“臣亦是十分高兴能够为大王解忧,既然大王困苦已解,臣就先行退去!”费仲笑着施礼道。
“你且退去!”帝辛笑着挥挥手,待费仲走出显庆殿后,帝辛喊来一个侍官,“且去查一查费仲为何会对苏护下手?!”
“大王,此事不用查,臣已知晓!”侍官回道。
“哦,且说来听听!”帝辛闻言说道。
“大王不知,今朝中闻太师征伐北海未定,大王亲信费仲尤浑二人,遂各方诸侯前来朝歌之时都已备了礼物送与二人,唯独冀州侯苏护性格直率,耿烈。不喜与小人同伍,所以就没有送礼物与二人,也因此惹怒了这两位大臣,方才有费仲对付苏护一事!”侍官说道。。
“没想到这两奸臣还这般记仇,”帝辛闻言摇了摇头,“不过苏护能有如此刚烈,想来其女苏妲己定然是贤惠之女,我也就看看能否娶来!”说罢帝辛忽的将目光看向北海方向,“太师此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北海战事如何啊···”
“大王,河渡关总兵回信已至!”侍官说道,接着取出一封信件双手奉上。
“这么快?!”帝辛闻言大喜道,“速速拿来让我看看!”拿来书信一观,良久帝辛笑了笑,“得总兵真是寡人之福啊,传讯于他言寡人同意总兵的事!”
“遵旨!”侍官说道,接着退出显庆殿。
“原来是有人欲加害于我?!”帝辛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如此说来,这费仲尤浑二人到底是对寡人真个忠心,还是另有图谋?!”
次日朝会,帝辛坐于殿中宝座上,底下文武百官,四大诸侯领着各方小诸侯拜见帝辛。帝辛挥手让众人尽皆起身说话,接着待众人站好,帝辛环视大殿之内众臣片刻。
“寡人有一喜事欲言与冀州侯,不知冀州侯苏护何在?!”帝辛笑着说道。
“臣拜见大王,望大王万安!”冀州侯苏护走出班来跪拜在地说道。
“寡人听闻爱卿生有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寡人欲选侍**。如此一来爱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爱卿意下如何?”帝辛问道。
“大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大王于不义。况臣女蒲柳陋质,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乞大王留心邦本,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大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苏护正色说道。
“这···”帝辛闻言有些尴尬,遂只得挥挥手让苏护退却,再与众大臣商议其他之事。退朝之后,帝辛遣使宣苏护龙德殿见驾。
“大王!”苏护前来龙德殿,跪拜在地,“不知大王遣小臣前来有何事?!”
“寡人想爱卿先前所言甚是不谙大体。自古乃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爱卿之女为后妃,贵敌天子;爱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爱卿不若再想想如何?!”帝辛说道。
“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大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大王紊乱之矣!”苏护闻言立刻正色厉声说道。
“你!”帝辛见苏护如此不识抬举怒火直起,可是帝辛想了片刻便将怒火压下,“你且退出去,寡人选爱卿之女为妃主意已定,不久便有使者前去冀州!”
“大王!”苏护见帝辛此时闭上双眼不再理会自己,也只得起身走出龙德殿。
却说冀州侯苏护辞朝回至驿亭,众家将接见慰问:“大王召将军进朝,有何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