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进了房间,秦瑶不解的看向沉姣,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不和凤子宣说。
说不定凤子宣手下有能帮到子衿的人呢。
“瑶瑶,不是我觉得皇上不可信,而是子衿的事太骇人听闻了。”沉姣细心的和秦瑶解释,眼底有深深的忧虑之色。
“子衿从前就被人说是妖孽,若是此事被人知晓,子衿就坐实了妖孽的名头了。”
所以,她们必须守口如瓶,尽量不和人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秦瑶知道沉姣的苦心,她表示理解,因为凭空消失这种事没几个人能接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们根本不知道子衿在哪儿,要是子衿一直不回来可如何是好,她们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沉姣脸上也有忧愁之色,当下她们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
“等。”
……
空间药房内。
白子衿狼狈的趴在配药台上,余光扫过镜子自己的模样,满是惊恐。
镜子里的自己一身煞气,面目狰狞,星眸里的弑杀和凶狠还没完全褪去,就好像一个杀人疯子一般。
“哐当。”手术刀从手里脱落,白子衿满心恐惧。
她无法想象,刚才若是不及时进来,秦瑶和沉姣就要遭遇她的毒手了。
白子衿脸色苍白,星眸带着痛苦看向一旁还昏迷的雪花,痛苦的低呓:“雪花,又来了,我该怎么办?”
……
帝都的一个地窖内,漆黑的地窖只燃着一根蜡烛,偶尔透进来的风让昏黄的烛光微微摇曳,可却改变不了这里压抑的气氛。
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背对着灯光,他像一条阴湿的蛇一般藏身在黑暗中,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居然失败了,真是可惜。”阴测测的声音从黑斗篷嘴里吐出,他兀自说着,似有几分恼色,阴森的声音尖锐了几分。
“看来还是不够,不够!”
突然,烛光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人打开了风口一般。
原本还恼怒的黑衣人感觉到异动,突然阴枭枭的笑了起来:“没关系,加上你够了。”
说罢,他突然转身朝背后一掌拍去,甚至都没看。
那处却的确有人,压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那人连忙抬手和黑衣人抵抗,在几招之后却不敌黑衣人,被一掌拍到了墙壁上。
“砰。”
墙壁被撞动,头顶都有灰尘掉落。
那人躺坐在地上,捂住胸口剧烈咳嗽,鲜血从他嘴角淌下:“咳,咳咳。”
“枭枭,当真是废物,赢若风的一掌居然将你伤得这么厉害。”黑衣人讥讽着。
昏黄的烛光下,坐着的人也是一身黑衣装扮,斗篷盖住了他的头,但那双桃花眼却让人一眼便难以忘记。
凤惊冥心里有惊意闪过,表面上却故作平淡,他伸手擦去嘴角的血,不做回答。
黑衣人低头望着他,笑得诡谲阴森:“你以为能瞒住本座是吗?本座不妨告诉你,现在天下发生的所有事,皆在本座掌控之中。”
黑衣人顿了一下,不屑的讥讽。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蝼蚁想与神斗,是不自量力!”
凤惊冥神色平淡,桃花眼看向黑衣人,薄唇冷勾,嗤笑一声:“与其在这里说废话,不如帮我疗伤,待我痊愈后去帮你杀了你的老朋友。”
凤惊冥嗤笑得如此大胆,却没有任何害怕,他早已笃定这人不会杀他。
应该这么说,现在不会杀他,因为他还需要他。
黑衣人也不恼怒,席地而坐替他疗伤,半个时辰后,凤惊冥嘴角吐出一口黑色血液,他擦去鲜血,二人站了起来。
“我需要白阎。”凤惊冥徒然开口。
黑衣人阴笑,听不出喜怒:“本座近日是否太宽容于你了?君玄歌不死,本座就不会将人还给你。”
凤惊冥面无表情,邪懒的眸子看向他:“你可以不还给我,不过天合和苍玄开战,可能时间就要超出你的预料了。”
“你什么意思?”黑衣人阴冷的声音中有几分不悦。
凤惊冥薄唇冷邪的勾起,风轻云淡:“你以为本王的鬼弑都死在神医门了?本王告诉你,鬼弑分为两部,弑留守鬼王府。”
突然,他的声音慵懒了几分,似笑非笑。
“凤子宣怕是已经拿到弑部的令牌了,有了弑部,他便可与君卫一战。”
苍玄最大的底牌就是君卫,君卫必定会是先锋,或许弑部最后敌不过君卫,但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战争,不会那么快爆发。
黑衣人眼神一冷,他阴冷的盯着凤惊冥,似乎想立刻取了凤惊冥的命一般,阴森声音尖锐湿疣:“你不能指挥弑部?!”
“他们听令于白子衿,这是当初本王送她的礼物,但弑部一直是白阎在带领。”凤惊冥薄唇勾起自嘲的笑容。
黑衣人冷笑一声:“这么大的势力说送就送,本座都有些佩服你这个痴情种了!好,本座就将白阎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