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雨今日是盛装出席,身上衣裳一丝一线都是顶级绣娘亲自缝的,所有首饰装扮都是按照最高公主来办的。
可以看出,君玄歌对这个胞妹是真的疼爱。
这让白子衿眼底闪过嘲讽,那种算计天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放过的人,也会有真心相待的人?
“子衿,我和你说,外面来了很多一看武功就很高的人。”君雨一进来,就叽叽喳喳的和白子衿说着,像停不下来的麻雀一样。
说完,君雨又补充一句:“和威远将军女儿那样的绣花枕头不一样,我看他们都是有真功夫的,一举一动中都带着劲力,我们赶快出去看吧。”
赢若风早已在君雨来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不是特别喜欢与这个公主相处。
临走前,他还眼神里还是满满不放心。
“好。”白子衿见她兴奋的样子,慵懒的点了个头,起身和君雨一起出去。
她一起身,君雨就发出哇的惊叹声。
“子衿,你好美啊。”
白子衿只穿两种颜色的衣裳,白色与红色,前者是为了祭奠,后者是为了……他在她心目里就是那般的。
就算平时出席宫宴,白子衿也不会换其他衣裳。
今日是白子衿第一次穿其他的衣裳,明黄色的宫服,明明是十分端庄高贵的颜色,却被白子衿慵懒惑然的一个眼神带偏。
“是吗?”
“嗯嗯!”君雨点头如捣蒜,眼里是惊艳,“真的太美了。”
将高贵和魅惑同时穿出来的女子,一举一动都带着懒散,雪白额头上的鲜红鸢尾花钿,养眼至极。
宫宴摆在进宫的宫道上,按照国强国偌而落座,各国齐聚,可谓是好不热闹,但也只是表面的热闹而已。
“哈哈哈,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几个曾经在他国认识过的人带着假笑打招呼,突然,不知是谁看了一眼旁边的粗犷汉子。
“挞拔王子,这宫宴还没开始,您怎么就开始喝起了闷酒。”
问的人是一个小国使者,要说这派使者也是有讲究的,毕竟出去到他国,要是派了皇子公主被扣押起来当质子怎么办。
可有些时候,不派一些皇室宗族去,又显得不给对方面子,而且这人还得八面玲珑会做人。
所以每次派使者出国,每国的帝王都是或多或少烦恼的。
然而挞拔就不一样了……
他们彪!
整个挞拔才几个王子,每次出去的都是这个最被看重的样子,哪怕是去一些不怀好意的国家也是一样。
就好像挞拔从来不会考虑会不会哪天挞拔岩被抓起来要挟挞拔,又或者是挞拔岩死了挞拔后继无人怎么办。
就比如今天,面对苍玄,许多人都不会派一些看重的皇子过来,怕的就是被扣下,毕竟帝王心难测。
而挞拔,还是挞拔岩……
这种骚操作,搞得很多国家都不明白,有时候还有点惊悚……
“关你屁事?”挞拔岩拿着酒坛子,不满的看了这个人一眼,“老子喝酒要你管?喝的又不是你的酒,本事没几个尽瞎管。”
那使者只不过好心一问,莫名其妙的就被怼了一顿,又委屈又尴尬。
“你就别管挞拔王子了,挞拔喝酒厉害,等会儿说不定我们还醉在他前面。”一名使者站出来打圆场。
当完和事佬后,这使者又把那委屈得不行的使者拉到一旁,小声交代。
“你别去触霉头了,我听说这挞拔岩在天合的时候和白子衿示过爱,后来还和鬼王成了好友。”
那使者顿时明白了,关于鬼王的死,虽然很多人什么都没查到,但从白子衿成为苍玄皇后已经猜到了一些。
难怪这挞拔王子一来就喝闷酒,话也不说。
这先是夺妻之仇,后是杀兄弟之恨。
换他,他也郁闷啊!
突然,公鸭嗓高高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永悦公主驾到!”
正在和几个使者交谈的君玄歌,立刻看了过去,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苍玄朝臣则跪下。
“参见皇后娘娘,见过永悦公主!”
永乃是这一辈公主最高的封号,就好比之前受宠的永定,可永定的封号寓意是国家永定,君雨的封号则是永悦。
永远欢悦,愉悦,不需要去担心其他。
两者区别多大,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一直在喝闷酒的挞拔岩终于放下了酒坛子,朝台上看了下去,那个他印象里笑容安然,聪慧嫣然的女子,此刻已带着魅惑慵懒的笑,成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