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当初心悦沉姣时可一点都不低调。”说书先生冷笑。
男子脸一僵,貌似是这样的,当初这件事可是闹得风风雨雨。
可能承认自己错了吗?不能!
沉姣就淡淡的看着二人相斗,性格平稳得像是在听别人的事一般。
两人的唇枪舌战已经到了激烈的时候,搞笑的是说书先生一边骂,一边和西域人们翻译。
可谓是对得起大家的赏银了……
“还侠盗?!不就是一个大点的賊吗,给自己冠什么好名声。”说书先生一脸鄙夷。
事实证明文化是个好东西,比如现在男人就涨红一张脸,不知怎么回怼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则像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好不骄傲。
“你你你,你就会逞口舌之强!总之我师父是侠盗!不是賊!”男子怒道。
下面则有人齐齐的切了一声,也不知是说书先生说了什么。
侠盗侠盗,可本质上也是賊啊。
男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他一脚踩在桌子上,把碗筷都给踩飞起来,凶神恶煞的瞪着说书先生:“老子不跟你玩这一套!总之,沉姣就是我师娘,你以后再乱说,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书先生脸一白,他刚才是赢了,可这秀才最怕的就是遇到兵。
而眼前这个还不是兵,是賊!
“你,你,莽夫!”说书先生恼怒,气势到底弱了几分。
男子嗤笑一声:“你不莽夫,还不是打不过我。”
这次换说书先生涨红了脸了,气得!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自认文人到底有几分姿态:“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大家伙的,继续听我说书吧。”
这次,他直接用西域话,听都不给男子听了。
男子气得不行,后槽牙咬得咔咔响,恼火的喝起闷酒来。
“他在说什么?”突然,沉姣看着说书先生,问旁边茗余留下来的人。
他如实回答:“他说沉姣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说书先生说了那么多,肯定不只是这么一句话,但是概括下来就是这个意思。
沉姣微微皱眉,难怪说书先生刚才边说边得意的看向男子。
沉姣对文人无感,但她极度厌恶这些人摆弄是非,简直玷污文人墨客这个词!
“他又说,沉姣的闺中好友也都是嫁不出去的。”茗余的人又道。
黑色面纱下,沉姣的脸瞬间冰冷,刚才她未站起来说什么,是因为觉得不值得计较。
毕竟,她也没打算嫁人。
可现在,这说书先生牵扯到了子衿瑶瑶她们!
沉姣站起来,冷笑一声:“简直胡言乱语!你这舌头留着,就是祸害四方!”
说书先生正说得高兴,突然见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女子站起来,直接就呛他,还要他的舌头。
他先是一愣,然后就无比恼怒,今天找麻烦的还一个一个来,真当他好欺负吗:“你是何人!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断定趁机听不懂西域话,否则就不会用中原话了。
想到这儿,他冷嗤一声,瞄了正在喝闷酒的男子一眼:“你们都去一伙的吧,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说着,他又不停的用西域话讲着,表情极为夸张,显然是在说什么坏话。
“打听你是谁?!”沉姣冷笑连连,她运起轻功直接飞到台上,唰的抽出腰间的刀指着说书先生,“一个造谣之徒,还没资格让我知道。”
说书先生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接动手,整个人都傻了,要知道刚才那个男子都只是摔个酒坛子而已。
谁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直接出手。
“你,你,你。”说书先生吓得结巴,他想往后退,沉姣却一挥手,直接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冰冷锋利的感觉,让说书先生立刻不敢瞎动了,脸煞白煞白的。
“干得好!”突然,那男子站起来拍手,给了沉姣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们折中咬文嚼字的文人,没一个好货!”
说书先生都快哭了,他也顾不得理会男子的挖苦,只看着沉姣,颤抖都不敢,生怕一抖直接撞刀上了:“女,女侠,我不知是哪儿得罪了女侠,女侠莫冲动啊。”
“你刚才说书说了什么,全是造谣,自己没点数吗。”沉姣冷笑。
说书先生瞪大眼睛,然后一脸冤枉的辩解:“冤枉啊!我虽说得夸张了点,但都是事实啊!沉姣十八未嫁,已经是嫁不出去了,还有白玉的确求而不得,这,这怎么就造谣了。”
沉姣又将刀放近几分,说书先生一脸惊恐。
“你说沉姣的闺中好友都嫁不出去,这可是你说的?”
说书先生脸上闪过心虚,他刚才的确是这么说了,但他不能承认,死鸭子嘴硬道:“我没说,就单那白子衿,的确就是一个灾星!抛弃鬼王,转投苍玄新帝怀中,成了皇后又放、荡不行,祸害……”
“你说什么?!”